青自己也说不明白。
“哪里有那么多理由!”
“或许,只有当你真的置身其中,才能找到答案。”
说到这里慕青不禁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我其实并不介意让你来支配身体。”真要算起来,他和长情其实是一个‘人’,或者说是共生。
他三魂不全,六魄有失,全靠长情的魂息来困锁魄身,就连记忆也只能通过长情来铭刻共享。
而长情呢?
空有一丝神魂不灭,却无法转世往生。
兀自困锁一地,借着帮他修补魂魄的机会,才愿意离开樊笼。
“总是通过我的眼睛和情绪来‘看’这个世界,难道不会觉得遗憾吗?”慕青忍不住疑惑。
长情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一句,“这样就好,你眼中的世界很好!”说完就不再言语,再次沉入慕青的识海深处。
“长情……”慕青无力的轻唤一声,不要每次说到这个问题,都这样打发他好吗
别人眼中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半晌,教馆里传出太史侯的声音,“进来吧!”
慕青步履从容,一进门便对着三人各自行礼,“先生,有礼!”。
“你的名姓?”太史侯仍是一副冷肃的表情。
“学子慕青!”
“好名字。”太史侯微微一沉吟,接着说道:“不慕尊有酒,不慕琴无弦。虽甘巷北单,岂塞青紫耀。”
“只是不知道你的人,是否像你的名一样高远。”
慕青闻言不禁一愣,其实他的名字,是长情随便取的,压根儿没这么高远的意思。
他和长情相遇的时候,整个人懵懂无智,呆呆傻傻的,只知道跟着他,就像刚出生的动物,会把它第一眼见到的人当母亲,长情随口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说到底,他的名字应该是‘慕情’,孺慕长情。就连‘青’字也是后来,他为了避讳‘情’字,自己改的。
但是这话,他实在是不敢在太史侯面前说。
见慕青一直不说话,太史侯也不追问,直叙下文。
“好了,汝既来了礼部,便是礼部学子,一切都要按照礼部的规矩来,断不可轻慢无状。”太史候说着,有意无意的看向疏楼龙宿。
疏楼龙宿不以为意,一副什么都没没听到的样子,继续悠哉游哉的摇他的扇子。
慕青看着两人暗地里过招,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老老实实的点头称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太史侯丝毫没有体恤慕青的感叹,接着说道:“你既入礼部,我问你,何为礼?”
慕青微微一沉思,漫声说道:“礼,体也。言得事之体也。”
“礼,何用?”太史侯再问。
“定亲疏,决嫌疑,别异同,明是非,持本心,教训正俗,使天下安。”慕青说的掷地有声,毫不含糊。
“如何持礼?”
“礼闻取于人,不闻取人,礼闻来学,不闻往教。夫礼者,修身践言,不逾节,不侵侮,不好狎,不妄说人不辞费,疑事毋质,直而勿有,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很毋求胜,分毋求多。傲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及。毋不敬,严若思,安定辞,安民哉。是以圣人作,为礼以教万民。”慕青说着臂如抱鼓,对着太史侯深深一揖。
太史侯受他一礼,周身气息一凛,眉目冷肃,凝声再问,“礼,君子之仪,君子当持礼。汝既知礼、懂礼、明礼,堪称君子乎?”
慕青微微一愣,太史侯这是问他能不能说到做到?
事无绝对,这要是说能,一后要是出点岔子,还不得被太史侯骂死,还是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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