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旱烟杆子直接抽到了郑氏的背上。
“啊!”
郑氏惊呼一声,却疼得半天都直不起腰来。
“你个败家老娘们儿!是嫌家里的日子太好过了,还是咋滴!这些粮食,碗,不是自个儿家的是吧!我打死你个老娘们儿!你给老子把东西捡起来!把那些饭菜给吞喽!”
一进厨房,安和泰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郑氏的情况,举起旱烟杆子,便毫不留情地往郑氏的身上抽去,一边打着,嘴里还一边骂着。
膝盖本已重伤,旱烟杆子落在身上,可谓是腹背受敌。
郑氏疼得蜷缩起身体,却紧紧抿着唇,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她太了解安和泰。
这个时候,她只要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迎接她的,只会是更残忍的爆打。
但本就虚弱的身体,哪里能经得起这番折腾,没一会儿,郑氏的身子便歪了歪,往旁边跌去。
两手支撑着地面,却又再次落在了破碎的瓷片上,顿时,两只手亦是血流如注。
郑氏疼得犯抽一口冷气,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安和泰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她的情形似的,照着她身上,又狠狠地落下几杆子。
“啪!”
本就已经用了很长时间的烟杆子突然断成了两节。
安和泰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他又忙站稳,怒瞪着郑氏:“哭哭哭!哭什么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老子还没死呢!给老子把嘴闭起!再叫老子听见一句哭声,你就给老子滚回娘家去!”
郑氏被吼得缩了缩肩膀,眼中露出几分畏惧。
但双手和两只膝盖,这会儿还嵌着碎瓷片,疼得她全身打哆嗦,眼泪不由自主地就一直往下掉。
刚擦去的,很快便会被新的泪痕取代。
郑氏心里发冷,紧紧地抿着唇瓣,不叫自己发出声音来。
安和泰冷漠地瞅了她一眼,看见地上的两滩血渍,他厌恶地皱了皱眉:“行了,别趴着了!做这副姿态给谁看呢!赶紧起来,把饭做了!这地上的,就是你今儿的晚饭,晚上吃不干净,以后你也就别吃饭了!”
说完,冷冷地“哼”了一声,握着手里的半截烟杆子便出了厨房。
郑氏嘴里一边答应着“我知道了”,一边满满地用那双布满伤痕的手,托着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可因为膝盖实在太疼,她才刚刚站起,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重新软倒。
忙用已受伤严重的手托住灶台,这才勉勉强强地站稳。
可越是站直,膝盖便越疼。
郑氏紧咬压根,嘴里时不时因为疼痛发出一声闷哼。
许久,那种痛感才稍稍变得麻木了些。
拖着两条受伤的腿,郑氏又好不容易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这才去洗了手,重新做饭。
安和泰出了厨房,想到郑氏会打翻碗盘,跟阿杰那小子脱不了干系,安和泰心头的怒火就蹭蹭直冒。
他大踏步走到西屋床下,抬起手,拿手里的半个烟杆子“啪啪啪”直敲窗户,嘴里仍是骂骂咧咧的:
“小兔崽子,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赶紧起来!今儿您娘做饭,赶紧起来等着吃饭!听到没有!”
说着,又是一顿“噼噼啪啪”地敲个不停。
安修杰正做着美梦,梦到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娶到了那位大家小姐,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两人刚拜了堂,正要洞房,行周公之好,奈何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吓得他忙起身。
本想去开门看看,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地方。
眼前没有花红柳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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