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祭地,对张涛来讲,完全是个形式。虽然大家穿的都很庄重,气氛也十分肃穆,但是张涛就是有点儿找不着感觉。
祭祀之前都要跳一段傩戏,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虽然张涛是个相信神仙鬼怪的人,可是看着一大堆人都戴着面具,大跳傩戏,总觉得不太对劲。这是道家的舞蹈吗?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跳大神的呢?突然领头跳舞的那个面具男猛地浑身战抖,像是犯了羊癫疯一样,嘴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其他的跳舞之人就都跪了下来。
张涛心想,这不会是巫术吧?他在自己的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蔡邕临时充当祭祀,声音非常严肃,可是听在张涛耳朵里却有点儿搞怪,总觉的蔡祭祀的声音不正常,甚至有些扭曲。所以张涛虽然把整个仪式过了一遍,却没记住多少,他一直边上在偷偷摸摸的笑。
虽然天气很冷,但是这一场祭祀主持下来,蔡邕的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出了一身的透汗。而且他一下来就不干了:“我的太守大人,你能不能正常点,不要我一出声,你就想笑,害得我紧张得不得了,老以为自己哪里出错了,好几次我都差点儿就把话说错了。”
张涛不由得一愣:“你看出来了?你怎么看出来我笑了的?”
蔡邕一撇嘴:“这还能看不出来,我一说话,你的肩膀就不自觉地抽搐,那是什么意思啊?别告诉我你是在哭啊?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偷偷的笑话我,虽然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惹得你这么想笑,但是,现在我告诉你,这个官我不做了。”
张涛急了,他跟蔡伯喈的关系一直挺好,之所以自己会笑个没完没了,也跟这个有关系,可是没想到蔡邕竟然因为这个要辞官,他赶紧拦住蔡邕:“伯喈,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的错了,你千万别辞官。”
蔡邕一脸的怒色:“那你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儿了?你为什么偷偷的笑?”
张涛一脸的微笑:“你看伯喈咱们这么熟了,你的声音从来都是很飘逸的那种,什么时候看见过你这么严肃了?所以一听你那么严肃的说话,我就想笑,千万别因为这个不当官啊,我错了还不成吗?你看,我这里本来就没剩几个人了,你再走了,我可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张涛的劝说还是蛮成功的,蔡邕本来绷着的脸竟然笑了:“你以为我要辞官不做啊?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只是不相当这个祭曹了,就像你说的,太严肃的事情我也干不来,还是当我的学官比较合适,看看书,弹弹琴,教几个学生,还是这个最符合我的心性。”
张涛知道被蔡邕耍了,可是他并不生气,看来蔡邕还是很顾及他们之间的感情的,只要自己以后好好对待他,想把他拴在自己身边并不是不可能的。
巳时末刻,万众期待的大审判终于开始了。为什么是万众期待的呢,因为一早进城的人和原先就已经在城里的平民大部分都知道了这次大审判的消息,早早的就在太守府门前排好了队。等张涛他们祭祀天地之后,这些人才得以进入太守府,可惜太守府还是不够大,只进来了不到两千人就把所有的区域都占满了,而在太守府外面站着等待进入的人,只比太守府内的人多,不比太守府内的人少。
这些人本来是准备逛逛集市,串串门,喝喝酒,把这新年的第一天混过去就算了的,可是没想到太守大人居然给了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可以直接观看几个大家族被审判的过程,所以才会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说实话,张涛利用了一个心理,下等人和穷人就喜欢看高高在上的人倒霉,而且越倒霉越好,这就是穷人的仇富心理,你凭什么那么有钱,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这个意思。
不管那个有钱的是不是真的有罪,他的钱是不是正道来的,他们都认为这些人有罪,有钱就是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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