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摇摇头,宇文德说:“长安,你要看什么?咱们可以下去看啊。”
越宁淡淡一笑,摇摇头,往坡那里走去,叫四人继续将当日事事无巨细讲来。
他们根据箭的走向,和马匹的尸首,判断出仇徒下坡的位置。当越宁听到他们说看见当日仇徒朝左边跑去,越宁一怔,立即改了方向朝右下坡。
“长安?”他们站在那里没动,以为越宁听错了。
越宁便回头看他们一眼,说:“跟我来吧。”
他们虽然疑惑,却紧紧地护在越宁身后。
越宁检查着每一处裂隙,想着若自己是仇徒会在当日作出何种抉择。他跑肯定没有马快,所以又要制造假象瞒过西凉人,又要成功逃掉,这么短的时间,他如何掩藏自己呢?
越宁打量着四周,没有藏身之处,除了地缝裂隙。
她走到一处宽敞的裂隙前,纵身一跃。
四人吓坏了,大叫:“夫人!”
这一低头,发现这处裂隙很浅,越宁下去后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因为这里许多裂隙都是深不见底的。
越宁抬头问:“你们看得见我吗?”
“夫人,我们又不瞎。来,我们拉你上来。”他们伸出手。
越宁发现很轻松就够到了他们的手。
刚一上去,越宁拍拍身上的土,点点头,环视四周,说:“这样的地方,只要西凉人有心一定能发现。不适合藏身。你们四处寻找一下那种一眼叫人看不清却又不太深的裂隙,可以丢石头下去试试。”
“夫人怀疑将军在这些裂隙中藏着?”宇文德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这些裂隙要么一眼见底,藏不住人,要么深不见底,藏不了人,将军如何能避人眼目又护住自己呢?再说都已过去这么久,如果将军不死,早该出来了……
旁边的简原也同样有此想法,边找边说:“长安,这裂隙何其多,咱们这么找下去,几时才能寻到将军。若将军活着,一个月了,只怕早就离开了。”
越宁发现一处裂隙,很窄,黑幽幽的,仿佛极深,但仔细张目,又仿佛能看见底,她一时吃不透,便捡起一颗石子。听道简原说话,她蹲下身子微微接近裂隙口,向内查看,顺便答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仔细着找。每一条缝都要找。”
说完,她心中又一片怅然,不仅自语道:“尽人事,听天命…”
她定定心神,朝下丢了一颗石子。石子是灰色的,丢下去,像是坠入深渊,看久了却又感觉它只是掉在地上,与外色难分而已。
越看越觉得此处玄妙,越宁便索性趴在地上朝里看,只觉得这裂隙是有底的,而且还不深,但看不真切,不敢贸然尝试,便伸手去够,指望能触底。
“是发现什么了?”众人瞧见她的动作,都来到她身边询问。
她没起身,头还吊在裂隙中,回答道:“这地方看着不见底,但好像是光线不入所致。我想看看它底在哪里。”
“这么窄的缝隙,就算有底,将军还能在这里栖身不成?”小六说着也伏在缝前伸头往下看。
“越是常人不入之地,越有可能是生机所在。”越宁说着收回手,决定下去看一看。这么窄的缝隙,就算无底,她只要手脚发力,也能在里面坚持到他们来拉自己。
几人闻言一惊,都劝她不要冒险,然后想了个办法,由简原和康永缒着体态最瘦的小六的双手下去一试。若是一人长短加双臂之距都不见底,将军便无可能在紧急关头藏于此处。
越宁听了他们的办法,觉得有理,便叫他们依法试试。
小六小心地贴着裂缝翻身下去,双手扒着裂隙口不敢松,双脚亦紧紧地蹬着裂隙两边的岩石,唯恐下面是深渊,摔个粉身碎骨。康永和简原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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