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是人为制造的病毒,导致它们的身体产生了变异。于是,半血人建议火速回到先前的战场上,找几只被射杀了的芭罗回来仔细探究一下真正的病因。
图萨隆命人在海岸边搭起了一间棚子,并用围栏围了起来,开始进行封闭式的研究。在没有找到任何缓解毒性的办法之前,这件事暂时不会公开,军队原地休整待命,任何人不得轻易离开。由于萨瓦敕的医者们也和所有的战士一样,都参与了这场战事,同样也染了病毒,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密切观察自身的变化,这对研究解毒方法有一定的帮助。
医者们很快就从芭罗黏腻的体表发现了一些粘附的粉虫,而后又发现芭罗的内脏、血肉和软骨几乎都发乌了。由于这两种生物的生存坏境截然不同,几乎不会自然相遇,粉虫向阳,喜欢干燥,本身也是无害的,所以答案很明显,芭罗肯定是食用了混有毒物的粉虫。但究竟是什么毒物使粉虫和芭罗相遇之后产生了如此骇人的毒性呢?医者们一时也难以攻克。
眼下最值得思考的一个问题就是,同时被抛掷到海岸上的所有芭罗当中,有一些连表皮都已经逐渐发乌了,表明情况仍在进一步恶化。但另一些虽然内脏也发乌和爆裂了,却依然保持着原本的肤色,并没有呈现出恶化的趋势。从腹内观察到的情况看来,它们所食用的毒物都是一样的,但这两批芭罗的表皮为何表现得如此不同呢?究竟只是因为食毒的时间顺序不同,还是由于某种偶然的特殊因素,阻止了部分芭罗的毒性继续恶化呢?
医者们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夜,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而现在,距离病毒开始全面爆发的时间却只剩下一天而已。
施伽氻看了看跟在医者旁边站了一整夜的萨瓦敕王,见他虽然依旧沉静,由始至终都没有催促或命令医者们加紧速度,但那双下意识握紧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施伽氻总觉得应该随便做点什么,以缓解一下现场紧张忧虑的气氛,于是就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陛下,任何问题必定都有解决之道”顿了顿,又觉得这话基本毫无意义,就好像是为了安慰而安慰似的。可是,若不做点什么,就这样紧张地等待更令人煎熬,反而无益于心境。她现在也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在安慰别人,还是想给自己打气了,情不自禁地又说道:“斐氻人自古喜欢远航探险,是因为我们认为只有走得足够远,才能获得丰富的知识,以便更加了解我们自己,以及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世界。斐氻人信奉这样一句话‘答案就在我们所身处的世界中’,也可以说‘答案就在问题的本身’,但我们必须要去发现它。所以,陛下不如也先出去走一走再回来吧,说不定很快就能豁然开朗了。”
闻言,图萨隆蓦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泄露的忧虑,竟被这位斐氻首领察觉了。“难道她是在含蓄地提醒我,莫要泄露过多的情绪以免动摇军心么?”望着施伽氻从容的面庞,图萨隆不由得暗自反省,身为一位王者,此时他的心境确实有些不够沉稳,而这种情绪上的波动,很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到医者们的状态。于是,他果断地转身走了出去。
昨日之前,这片海滩还是激烈的战地,今天却显得有些悲凉,从营地那边不断传来战士们欢腾的喧闹声,图萨隆的心情不禁愈加沉重了。
独自沿着海岸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清晨的太阳完全跳出海平线时,图萨隆才不经意地抬起头,茫然地望着遥远的天边,默默地叹息:“已经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
正在这时,脚下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图萨隆本能地低头一看,原来竟是一只被海浪冲到沙滩上的芭罗。这只芭罗早已失去了呼吸,但依然鼓着滚圆的黄绿色的肚子,和岸上那些被箭雨射中之后,爆裂得支离破碎的颜色发乌的芭罗尸体不同,它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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