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此次来霍尼亚所等待的人了。魔野正想上前打个招呼,但那位海盗首领却不经意般地避开了他的视线,仿佛压根不认识他似的。见状,魔野只好打消了上前的念头,暂时静观其变。
那句点破身份的无心之语,自然也传入了斐氻海盗们的耳中。红衣的施伽氻微微一怔,循着声源向昏暗的墙角边望了一眼,随即就发出了一串清清朗朗的笑声,犹如鸟鸣,煞是好听。而她的名字“施伽氻”,在古莱佩濂语中正巧意为:自由的飞鸟。
“难道又是从那张画像中认出来的么”说着,她又径自愉悦地笑了起来。斐氻人和萨瓦敕人一样,都是早在一千多年前就离开了东大陆,因而说话时也总是带着浓浓的古音。但古莱佩濂语从南方的斐氻人口中说出来,却带有一种独特的浪漫而忧郁的风情,比萨瓦敕人硬朗的口音听起来要旖旎得多。
此时,除了那个一脸深沉的金发蓝眼的年轻人以外,同桌的十几个伙伴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突然拍着桌子前俯后仰地大笑了起来,顿时驱散了屋内所有的沉闷,旅店被海盗们乱哄哄的笑声吵得好不热闹。
关于斐氻海盗的传闻,在东大陆几乎家喻户晓,当然,那都不是什么好故事。尤其是斐氻海盗的首领——施伽氻,名声十分狼藉,虽然真正见过她的人寥寥无几,但关于她的传闻和通缉画像却无处不在。更可笑的是,曾经有一度,东大陆的莱佩濂人还把带有施伽氻画像的通缉令,张贴到了西大陆的临波城,不过后来被萨瓦敕人给撕掉了。毕竟,西大陆是萨瓦敕人的领土,怎能任由东大陆的莱佩濂人为所欲为呢?萨瓦敕王更不会允许他们将抓子伸到西大陆,在他的领地内行使东大陆各国的司法权。莱佩濂人这种极度狂妄而目中无人的行径,是绝无可能被萨瓦敕人接受的。
大海盗施伽氻的传闻和通缉画像,至少也流传了五十年之久,而一身红衣裙和发间斜插的白离花,便是她的标志性装扮。诸如“恶贯满盈”、“嗜杀成性”、“丑陋卑鄙”、“阴险狡诈”等等,这类听起来毫无美感的词语充斥着通缉令。只要谈及这位恶名昭彰的海盗首领,东大陆的莱佩濂人就会立即义愤填膺地谴责,仿佛人人都见过她横行霸道、荼毒生灵似的。
但谁也没想到,传说中声名狼藉的大海盗,竟会是这样一个看似娇柔,却又总是带着点狡黠的笑意的斐氻雌性。更令人意外的是,她的容貌体态显得相当年轻,看似二十多岁的模样,不过,那双温润的蓝眸中却透露着与外貌不符的沉稳和睿智。虽然关于她的通缉令已经流传了大约五十年之久,但她的真实年龄却一直都是个谜。
“以前,我也曾经见过那些画像,确实一点都不像你。他们为何会在通缉令上放一张与你毫不相似的画像呢?”一本正经地提出这种问题的,正是坐在海盗首领身旁的那个金发蓝眼的莱佩濂人。他之所以会如此疑惑,是因为那些画像上所描绘的施伽氻实在不堪入目,容貌神色皆是凶残可怖。事实上,除了红衣和白离花以外,画像与她本人根本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闻言,同桌的海盗们又是一阵嬉笑。施伽氻侧首看了这位正色庄容的年轻人一眼,也不禁笑道:“对于东大陆的莱佩濂人而言,应该是很像的吧,否则他们又如何能认得出来?那可不正是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么?呵呵”
“不管如何看,不像就是不像,这就是事实!我一点都不明白,难道所有的人都瞎了吗?你就任由别人这样侮辱你么?”大海盗无所谓的态度,似乎激怒了这位金发蓝眼的年轻人,他一脸愤愤不平地望着她,实在无法理解,她明明是被人恶意地丑化了许多年,为何还能如此满不在乎地拿自己的通缉令来当笑料供大家取乐?
不同于年轻人的愤慨,施伽氻始终一脸从容地笑着,那模样像极了挂着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摇曳的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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