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玛目见到陆危楼,足见一点飘然而至,问道:“怎的来的如此晚?可找到了阿维斯陀经?”眼见陆危楼摇摇头,伊玛目亦是大失所望。众人方知这二人相识,却不明那阿维斯陀经是何物。
陆危楼目光转向箫沙,沉声道:“我找了你二十几年,今天终于可以清算一下你我间的旧帐了。”
箫沙兀自满面不屑,问道:“是王遗风叫你来的?”
陆危楼道:“三十年前你潜心设法混入我明教,将我教中圣经盗走。这些年老夫日夜所思的,便是如何让你这叛徒付出代价,又何须他人敦促。”
箫沙哈哈大笑,道:“陆危楼,好个大义凛然。据我所知,那经书也是你从别人处偷得的,不是吗?”陆危楼与伊玛目对视了一眼,并不言语。
须臾间,箫沙察言观色立时了然,指着伊玛目道:“老家伙,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原来是暗星大长老到了。”说到此,他眉头一皱又道:“怪了,陆危楼偷了你保管的经书,怎的你还与他相安无事。”
伊玛目笑了笑,说道:“血眼龙王当的是心明眼亮,既知如此,便该当明白我等此来目的,还请将经书交还。”
箫沙道:“你们真是蠢得可以,如果经书在我手上,本座也不会被诱骗至此了。”原来是陶寒亭早前在沙狼堡觅得箫沙踪迹后,便遣人布下种种痕迹,诱使箫沙上当,让他以为寻到了空冥决的线索,将其骗至此地。
说到这里,叶随云突然插口道:“哦,我想起了,这‘阿维斯陀经’就是‘空冥决’。”他终于想起皇帝大寿当夜,在长安城外‘影子先生’詹毅死前之言。只因这经书名字太过拗口,才使他没能立刻反应过来。陆危楼听他说话,点头示意道:“叶帮主也在。”
箫沙瞟了叶随云一眼,道:“这小子到底是谁?”
陆危楼道:“这年轻人是当今丐帮帮主,功力之高不下于老夫。”说着卷起袍袖,伸出手道:“龙王,言尽于此,出手吧。”伊玛目在旁阻拦道:“哈贾尼,还请稍安。王谷主与箫沙之事还未了结,我等岂能喧宾夺主。”众人有些奇怪,自不知陆危楼本名穆萨.哈贾尼,进入中原后才改做汉名。
此时王遗风,叶随云,陆危楼,伊玛目四大高手分立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箫沙暗暗环顾,心知逃生无望,顿时发了狠,双手一搓,红光乍现,挟着一团红色气劲猛扑向王遗风。二人又交上了手。
余人驻足旁观,都知箫沙这回是搏命打法。果见其拳劲力道越发狠烈,劲风呼啸不止。王遗风却仍旧不急不躁,一如先前,掌拳收发却更见流畅。
伊玛目见此情形,开口道:“箫沙大限已至,不必你我动手了。”陆危楼缓缓点头,忍不住一声叹息。
王箫此次不再如前般互相试探,与对方深浅都已了然于胸,放开手脚对攻,战至六十余合时,箫沙的红色掌气已被压轧殆尽,只见王遗风双手盘绕,抓住箫沙此时闪现的微小破绽,一个侧身,单掌猛推,就听啵的闷响,将那雪球击入了对方后心。
箫沙一声狂叫,退开三步,只见他胸膛脖颈处的皮下胀起一个圆包,忽涨忽缩,不断游走。箫沙双眼充血,想要用手去抓似又不敢,待那鼓包又涨了几涨,霎然消失,箫沙露在衣外的皮肤顿时呲出一片血雾,终跪倒在地。他喘着粗气强撑起来,嘿嘿干笑几声,探头看着王遗风,语带得意道:“大局。。已成,本座。。死。无遗憾。”说完脑袋耷拉在地,气绝毙命。
眼见这祸乱世间的杀神得以伏法,众人如释重负。王遗风对几人微微颌首施礼后,转身而去,陶寒亭也紧随其后。
伊玛目见陆危楼面沉如水,自知其忧,不禁叹道:“此人既死,阿维斯陀经更不知踪迹何觅了。”陆危楼道:“我总会给你个交代。”说罢也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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