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我想学这招,就要先回答他一个问题,我迟疑了一下,盈儿却已问他什么问题。他问我们‘杨思勖在哪儿’,那时我毕竟年轻,虽有些奇怪,也没多想,就告诉了他。他说要先去办事,办完了再回来教我刚才那一招。他离开后过了几个时辰,就听到宫城四处喧闹声渐起,鸣锣警戒。宫人也来告诫所有宫眷留在自己宫中,不得擅出。我与盈儿隔着墙听到外面大批卫队来往奔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我猜定是他搅出的动静。”
叶随云道:“定是我爹杀了杨思勖,引来了大内十八高手,打起来了。”
李裳秋道:“不错,不过所谓十八高手又有何能耐留得住你父。到了傍晚时分,我和盈儿正在闲谈,他又返回。我们问起,他只说事情办好了,只是不小心惊动了侍卫,所以打了一通。盈儿很是惊奇,问他既然侍卫要抓他,怎还有胆量回到这里。你爹说不碍事,那些追他的人以为他逃出皇宫,因此都出城去找了,说完还大笑,毫无担忧之情。笑完又说况且他还答应教我招式呢,绝不能食言,所以就回来了。盈儿年小单纯,只是佩服他信守承诺不骗人,是个好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却暗自震惊,皇宫之中高手如云,戒备森严。他能在如此境地,闹出这么大动静后,仍旧来去自如,谈笑随意,我就知道此人无论胆略还是武功都非同寻常。”李裳秋看了看叶随云,笑道:“我这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也不知你爱不爱听。”
叶随云使劲点头,道:“当然爱听,我自小对爹娘的事一无所知。难得这世上还有秋姨你,能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他们的事,后来呢?”李裳秋被他一问,神色霎时有些黯然,叶随云也察觉到,却不知为什么,不敢发问。
原来李裳秋想到后来两姐妹都喜欢上了聂笑天,而聂却选择了妹妹,只是这些事她无法对叶随云说明,只说道:“后来他离开了皇宫,盈儿便每天望着墙外的天空发呆。我也无心劝慰,那时我和她也差不多。直到有一天,盈儿突然失踪了,整个皇宫为了寻找闹得鸡飞狗跳。我却猜到,定是天哥将她带走了。”说到这,李裳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以前就是这么称呼他的。”叶随云轻轻点头没说话,只觉李裳秋很是可怜。
李裳秋道:“后来听闻他与剑圣相约在天子峰决战,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我苦寻了多年,后来了解到李裹儿与此事有瓜葛,便去询问与她,却被她下药囚禁,直到遇见阳宝和你。”
叶随云听她提起,问道:“这个李裹儿是怎么回事?神神秘秘不做好事,似乎与皇帝有什么仇怨?”
李裳秋笑道:“你和你爹一样又爱打听,又爱管闲事。这些宫廷斗争的陈年往事与你何干,还是把自己眼下该做的事做好吧。”
叶随云一拍脑袋,笑道:“险些忘了。”将卷册递过去。李裳秋道:“果然有备录在案。”她轻轻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将绳套撕开,打着火苗,仔细看着。叶随云只能一旁耐心等候,手指却不停动来动去。
过了一阵,李裳秋说道:“前半部分记载之事我们都知道了,说他是个江湖大盗,入宫偷窃,还杀了内侍总管等等。”叶随云道:“那后面呢?”李裳秋又看一阵,神色有些失望,道:“后面说经由皇帝御准,旨令刑部仆射李林甫率同各司,以及内廷十八名侍卫统领,倾力追查缉捕此大盗。历经两年,终于在天子峰将聂姓大盗击杀伏法,十八统领折损十五,结案。”
叶随云扑通坐在地上,喃喃道:“就是说我爹那时已经死了。”
李裳秋将他扶起,道:“你也别急着伤心,这卷宗语焉不详,未必是你想的那样。你想想,如果死了十五人都没能将你爹杀死,李林甫怎么向皇帝交代呀。要是真的杀死了他,为何不将尸体运回请功,却只说伏法就没了。”
叶随云似乎觉得有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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