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七佛道:“当年因为鲍大有探查到的消息实在是事关重大,因此我一直未能有时间去打救你。后来鲁有山对我说你被人救走,牢房现场多名神策军官重伤。那时我喜忧参半,也不知救你之人是好是歹。现今看你安好无恙,总算是放心了。”焦七佛身为龙飞营统领,肩负着与神策军对抗的任务,尤其近些年始终军务倥偬,从不涉及江湖事宜,因此竟从未听闻叶随云的名头。
叶随云听闻他这几年虽抽不开身,却始终心悬自己,心中颇感动。又见焦七佛一身仆佣的素衣打扮,问道:“焦统领,你当年一身铁铠威风得紧,现在穿成这样,该不会是被降职了吧?”
焦七佛神情警惕,左右环顾一下,低声道:“小兄弟,我现有要事在身,不能多说,改日有机会我请你喝酒。”说罢,一摆手,快步要走。叶随云追上去道:“焦统领,若有急事,小弟愿随你同去,或许能帮上什么。”
焦七佛毕竟是武人军官,一见叶随云的身形便知他武艺不弱,远高于己。稍一犹豫,点头道:“好,走。”
焦七佛边走边压低声音道:“今日事非同小可,说起来也与当年鲍大有的密信有关,想不到又有小兄弟你参与进来,当真天意。只不知对你来说,究竟是福是祸了?”
叶随云低声问道:“究竟何事?被你这小心翼翼的,闹的我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焦七佛道:“当年鲍大有在虎牢关截取到的情报上说,有一位朝中重臣正在秘密策划谋反之事。可当时我们无法证明情报的真实性,因此这几年始终积极探查,搜罗各方证据。经过几年努力,眼下终于有了眉目。”不等他说完,叶随云问道:“你说的可是李林甫。”
焦七佛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他,道:“你。。你如何得知?”
叶随云回答道:“又是说来话长,我也是听人说的。”
焦七佛道:“既然你已知,也就不必瞒你。不错,暗中图谋不轨的正是这个当朝的宰相。”
叶随云不解道:“既然你说已掌握了证据,何不干脆将他擒住,交给皇帝不就好了?”
焦七佛苦笑摇头,道:“哪儿那么容易。李林甫现如今执掌中枢,在朝中根深叶茂,权倾朝野。手中更握有不小的兵权,加上皇上对此人极为信任,岂是我们随便几句话,几件证物就能动了他的。”
叶随云也不懂这些政治斗争的关键,只问道:“那怎么办?”
焦七佛皱了皱眉,道:“今夜之事正是为此。我带你去个地方,见几个人,商议便明。走吧。”
两人一路不停来到城西里许外的一处农家,外墙瞧上去已经荒破,想来已许久无人居住。
焦七佛上前有间歇的拍了三下门,叶随云听出是一长两短。木门打开,门后是个微胖老者。那老者见到叶随云,不由一愣。对老者来说,他此刻虽并没戴面罩,却毕竟是个陌生人。
焦七佛道:“放心,这小兄弟是自己人。”老者点点头,也不多问,将二人让入院中。
院中已然有另外两人在等待,两个都是中年人,一个身形魁梧,另一个长须垂胸,容貌清雅,是个文士。
那魁梧汉子眉头一皱,满脸不悦,道:“老焦,他是谁?你怎敢带了外人前来?”语气颇为诘责。
焦七佛忙行礼道:“回副统领,这位小兄弟乃是我旧识,身手很好,为人绝对可靠。他几年前曾因帮助我天策府,遭了不少的难。今日偶遇,听闻我有要事,坚持随我同来帮忙。还请副统领恕罪。”
焦七佛对那汉子的恭敬神态,让一旁的叶随云颇为惊讶,抱拳道:“请前辈不要怪焦统领,是晚辈坚持要跟来的。既然前辈不喜旁人,那晚辈告辞便是,保证今夜之事守口如瓶。”
正要退出,那文士问道:“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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