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遍布野草残木,平素过往的行人便少,到了晚上,更是凄寂荒凉,偶尔几声猫头鹰的哭叫声,很是吓人。此时行不法腰带长刀健步而行,身后两名衙役,分左右共推一辆双轱辘小板车,车板上绑着几个木箱,以粗布掩盖,三人一车缓缓行来。
其中一名叫麻五的衙役,喘气问道:“捕头,你说这个贼真有那么大本事?只不过发了一张字条而已,就把知府大人吓成这样。”另一个上点年纪的衙役,名叫老驴,接口道:“现如今这世上,假玩意太多了,保不齐这所谓的神偷,也是欺世盗名而已。咱们派上十几个兄弟守在知府家里,难道她还真有妖法不成?”
行不法也不回头,沉声道:“此女年纪轻轻,在江湖上却很有些名气,我追捕了三年,直到现在也从未见过她的样子。如今江湖上的高人很多,你俩说话留神着点,别哪天丢了命还不知为什么。”
麻五吐吐舌头道:“说到武功高强嘛,我看就没人及得上捕头你,哎,捕头,你这身子功夫是咋练的?在江湖上少说也能排个头三吧?”
老驴笑骂道:“你就别拍马屁了,咱捕头手里这口刀是不含糊,可也不至于天下无敌,你忘了前段时间,崔家见到的那小子?”
麻五不服道:“我看他跑的乱七八糟的,没啥了不起嘛?不过是靠骗人才逃掉的。要不是咱们一时大意,早将他抓住了。”
老驴正想反驳,前面的行不法忽戛然站定,抬手阻住了两人说话,慢慢蹲下身子,以身前长草做隐蔽。两个衙役也赶紧跟着伏低,混不知捕头发现了什么异常。
等了一会儿,麻五忍不住小声问道:“捕头,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就见远方一人朝着三人方向疾奔而来,吓得麻五不敢再出声。心下佩服,原来捕头刚才就听见了动静。
只见那奔跑之人,身轻如燕,脚尖每一点地,向前就是一丈多的距离,没几下便来到三人藏身处不远,停住了身形。仔细一看,这人竟是个身着亮色衣饰的美貌少女,尤其一头银白的短发格外醒目。行不法心中暗暗道:“原来这就是近年江湖上声名鹊起的‘玉面飞狐’。
来人正是代施,她轻轻转头,朝空无一人的四周看了看,似乎很满意,双手一背,转身面朝着甫来的方向站定。
行不法估摸,她自是在等自己送钱来,刚要起身走出,哪知又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从代施适才的方向跑来。
行不法心中一惊,暗叫失策:“原来这贼女娃子还叫了帮手来,以前只听说她独来独往,就连她师父卫栖梧都不曾帮她。麻五和老驴根本不会武功,我以一敌二,今夜情况不妙,一会儿说什么也要保住黄金,就算不能将她缉拿归案也没法子了。”想着就准备冲出,却看见代施背对自己,正在轻轻摇着手,示意他不要出来。行不法暗忖:“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可不让我们出去却是何意?”正疑惑间,后面之人也已来到此处,停在离代施几步开外。
借着月光一看,来人看着不到三十岁年纪,身形颇高,锦玉长衫,清癯的面容极为英俊,手摇纸扇,风度翩翩,很是儒雅。可细看之下,此人眼神之中淡淡透着股悍厉之气,以行不法的胆识亦不由心头一颤。
只见那人合扇作揖,施礼道:“这位姑娘,真是好轻功,你和我纠缠胡闹了一夜,最后把我引到这里,却不知是为何呀?”似有戏谑之意。
代施顽皮笑了笑,俏目一翻道:“谁引你了,是你不要脸的追着我,本姑娘现在跑不动了,就不跑了呗。”
那人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请你物归原主,将我的东西奉还吧。免得我自己动手拿,可就保不定会摸到那里了。”说完嗤笑不已。
代施眉头一蹙,骂道:“你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好不要脸,谁拿你东西了?”
那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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