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大清楚。叶随云不敢跟得太近,灵机一动,纵身跃上旁边的树,深吸口气,随着树枝上下摆动的韵奏,借力跳至另一棵树上,如此反复几次,便来到离那女子最近的一棵树,悄悄蹲下,树下的女人依然背对着自己的方向,毫无察觉。
欧阳云书蹑手蹑脚来到那人身后,突然伸臂搂住她道:“妹子,可等急了?”那女子一声娇笑,转过身来。借着月光一看,叶随云心里咯噔一下,这人并非红衣教的兰儿,而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七秀弟子林忆如。
叶随云奇疑并生,这林忆如数次相见皆是以冰相待,冷言冷语,想不到会深更半夜到这荒无人烟的地儿和欧阳云书见面,看两人举止亲密,显然已是郎情妾意,不同寻常。只把树上的叶随云瞧了个惊讶不已。
树下二人亲亲我我,欧阳云书满口的甜言蜜语,其中有些话叶随云竟听不懂。加上时不时插几句诗文,只把林忆如听得如痴如醉,眼神迷离。
叶随云暗笑:“这些诗句是不是他做的都不一定,这个女人也太好哄了。”看着眼前的林忆如一副陶醉的样子,联想到之前的印象,心中形成巨大反差,不由得甚是无聊:“不管是红衣教的还是七秀坊的,人家爱跟谁好就跟谁好,到底是谁这么耍我,就为了让我来看这些?”
欧阳云书突然问道:“东西你带来了吗?”林忆如点点头,拿出一物交给欧阳云书,叶随云料想是人家情人间的定情信物之类,混不在意的一瞟,见是一本图册样的事物,上面写着几个字‘七秀坊河脉水道图’。
叶随云立时有如被一盆凉水贯罢转身迈步,佯装要走。
代施一急,身子飞起,一个燕子抄水,落在叶随云身前,将水道图塞过去,气道:“这破东西谁稀罕,你这鬼头鬼脑的放牛娃,不愿叫姐姐直说呗,还把师父抬出来,满肚子坏主意。”
叶随云接过图册,嘻嘻一笑道:“早知道你是好姑娘,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本是玩笑之言,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代施脸上一红,不再言语。叶随云毫无察觉,抬头问道:“还有一事,那天夜里,你为何会出现在崔家,哎,当时我还以为。。。”他本想说以为是代施杀人,幸好经过昨夜的水中探查,得知了真相,这句话就问不出口了。
代施面色微变,回道:“我本是要去打探师父的消息,因为那里是南洋商会的分舵,哪知这么巧,和你几乎同时到达,只比你早了一刻。当时我见门外站了好多人,全都执握大刀。我心中起了疑,便从后院埒墙翻了进去,目及所见已是满地的死人,触目惊心。那杀人凶手武功极高,最后几个武师几乎是被他一招便取了性命。我缩身暗处,也不敢出去,直到他离开,这才松了口气。他刚刚一走,你这笨蛋放牛娃便推门走进来,往后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回想起那夜情景,代施仍是心有余悸,无奈道:“哎,要是你能早到一步,那杀人魔头也难逞凶了。”话中不经意间透露着对叶随云的信任。
叶随云神色黯然,摇头道:“没用的,我几时到步,他们早就算计的清清楚楚,总是会在我到之前动手。”又问道:“当时那小女孩哭喊,你为何要阻止我?”
代施道:“这人手段那么狠,怎可能会漏了一个小孩子,我当时便心中起疑,想这其中必定有诈,只是你这放牛娃不顾一切的还是冲了进去,而那个捕快带人紧跟着闯进来,我也只能离开了,要知捕快可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叶随云知她说的是七省巡捕行不法,此人和代施一个兵,一个盗,自然是水火不容。又想到代施虽然年轻,江湖经验却比自己强得多,她能察觉出不对,自己确是冒冒失失往里闯,一下就把凶手名分坐实了。
叶随云问起一直挂念的卫栖梧,代施道:“我已和师父失去联络很久了,因此才会想在扬州这里打听一下。”眼见叶随云容有忧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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