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的决战了。
战争的残忍与恐怖,让愁云笼罩着普通百姓的心头,蒙克却对此还抱着天真的幻想,自己还在奈曼做着质子,父亲总不见得对亲生儿子的安危不管不顾吧。
但残酷的事实总会让人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扯下它虚伪浮华的面具,露出底下最丑陋可怖的那一面。
是夜,平地狂风起,街旁灯火微。
但满都拉的王汗金帐内却烛火通明,犹如白昼。
大汗在王座上,眉头紧蹙,莫日根和一群亲信将领立于座前,不敢出声。他盯着手里的一张牛皮檄文仔细端详了半天,忽然把卷轴用力摔在地上,勃然大怒道。
“伊勒德小儿,散布谣言、蛊惑人心,实在居心叵测!亏我在他未发迹时还曾待其不薄,奇源此等低贱小部,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也敢向我奈曼宣战!实在可恨!”
原是连日来,伊勒德派人在草原部落间广发檄文,将满都拉残忍谋害自己父亲、暴政统治草原部落、血腥镇压异己势力的罪状统统罗列出来,公诸于世。并率整个奇源向奈曼的霸主地位宣战,并号召被奴役、欺凌了多年的大小部落揭竿而起,响应自己的义举。
如今檄文终于传到了满都拉的手上,伪善的大汗无法容忍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的统治地位,自然是怒火中烧。
“有我万千奈曼铁骑,踏平他奇源,还不是像碾死蝼蚁般易如反掌!”
“没错,奇源鼠辈,不足为惧!”
底下的将领们听到大汗震怒,全都山呼海啸地表示愿意充当先锋,为奈曼消灭叛军,捉拿敌将头目。
“启禀大汗,那伊勒德的独子蒙克还在我奈曼充当质子,何不先杀了他祭旗,也好挫挫叛军的士气?”
有人忽然向满都拉提议,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拍手称快,只有莫日根一语不发,默默站在原地,不为周边的群情激昂所动。
满都拉未置可否,眯着眼看着萨满祭司,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索性率先发问。
“莫日根祭司也与那伊勒德有过交情,不知对于克敌,有何高见呐?”
莫日根听到大汗向自己提问,整理了一下衣袍,手持杖节不卑不亢道。
“蒙克乃我奈曼牵制奇源的重要筹码,留其性命可随时掣肘敌将首领,望大汗三思。”
“哈哈哈哈哈哈!法师此言差矣。”满都拉听后大笑不止,狷狂地向莫日根解释,“从他踏出我奈曼那一步后,心中早就没有这个儿子了。”
大汗言罢,忽然脸色一沉,语气转而变得冰冷无比。
“怪我一时走眼,轻易放走了这个虎狼之辈。世人皆知虎毒不食子,伊勒德小儿真可谓禽兽不如!”
“那属下这就去取了蒙克首级献来帐前,以解大汗心头之恨!”
刚才提议的将领又有自告奋勇的,向满都拉献计道。
“哎~~,杀鸡焉用牛刀,为一个黄口小儿大动干戈,岂不是让世人笑我奈曼恃强凌弱。”满都拉笑里藏刀,话锋一转,冲着莫日根说道,“法师,你最了解这小崽子的秉性,交给你去处理,应该不是难事吧?”
满都拉的阴险毒辣在他的字里行间暴露无遗。这一箭双雕的做法,既能杀掉蒙克,让所有人看到反叛者的下场,以儆效尤。又能顺便测试一下莫日根的忠诚,毕竟生性多疑的大汗不允许身边有任何亲信怀有二心。
“莫日根明白,这就去办。”
莫日根点点头作出了答复,平静的好像满都拉不是让他去杀人一样。
夜黑风高,毫不知情的蒙克和巴尔斯还在草棚里熟睡,破旧的木板门被“哐”地一声推开,吓到了从梦中醒来,一脸茫然的二人。
月色下门外的人影来者不善,让蒙克惊出了一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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