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喧哗,好像正与自己有关。
“奇源的那帮游手好闲之徒到底何时才会离开?”
“可不是嘛,整日无所事事、好吃懒做,还得让你我兄弟天天替他们收拾打扫,真是麻烦透顶!”
“真不知道满都拉大汗为何甘心破费,供着这群无用之辈!”
听上去像是两个照顾奇源使团起居的兵丁在对繁重的工作抱怨,伊勒德赶紧闪身退到帐房的窗户边,侧耳继续把对话往下听。
这时,第三个声音开口道。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货,岂知大汗妙计,不费一兵一卒,便解除了我奈曼的心腹大患,何须在意浪费这些酒肉。”
此人说的话印证了伊勒德等人被软禁的推测,让他心中有些不痛快。
“诶,伍长,听说那伊勒德本领了得,威震四方,当真如此?”
“在他之前,你可曾听过有个叫奇源的部落?”
这个衔至伍长的小头目故意反问道。
“不曾听过。”他的手下使劲摇摇头。
另一个兵丁也好奇地追问伍长。
“我听说他为了寻找杀父仇人,一怒之下剿灭周边数十个部落,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这也当真确有其事?”
“我亦不知传言真假,但能与大汗并肩而坐,若没有没点真材实料,怕是说不过去吧?”
“嗯,好像是这道理。”
两个兵丁一同应声附和道。
刚才还打算动气的伊勒德,在听到几人谈论自己的功绩后,又难免生出些得意之情。但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却让伊勒德没法高兴下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奇源头目纵有三头六臂,还不是被大汗玩弄于股掌之间。”
“哦,此话怎讲?”
两个兵丁被伍长的刻意卖弄吊起了胃口,赶忙追问。
但那伍长似是个喜欢刻意显摆自己消息灵通的人,话说一半往嘴里塞了块羊肉,不顾形象的大口咀嚼起来。
“伍长你别卖关子了,快说下去啊!”
只见那伍长不慌不忙的抹抹嘴上的油光,眉飞色舞道。
“人人皆知那奇源头目大动干戈是为了寻找杀父仇人而至今未得。可你们又有几个知道,他父亲,那奇源的老首领是因何而死的吗?”
“一个小小奇源的头目之死,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就是,一个糟老头能兴起什么风浪?”
二人不以为意,伍长继续将缘由娓娓道来。
“蠢货,千万不可小觑这奇源部落。虽然偏安一隅,但我听说,那伊勒德的父亲早早便假借在外乐善好施的好名声,暗地里散播钱粮,聚拢人心,着实野心不小。”
“哦,竟有此事?”
两个兵丁像是挖到了宝藏一般瞪大了眼睛。
听到父亲的善意被人曲解,屋外的伊勒德十分不悦,皱紧了眉头。但他仍想听这个伍长吐露更多的内幕消息,硬是把怒气吞下了肚子。
“幸好大汗明察秋毫,早早发现了他的狼子异心,”伍长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招呼两个手下凑近自己,压低了嗓音说道,“我听一位在大汗身边当贴身侍卫的兄弟说,大汗早已秘派一支亲卫铁骑,佯装强盗劫财,不动声色地除之而后快了。”
“那奇源头目的杀父仇人居然是大汗?”
“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召他儿子前来奈曼?”
听到如此耸人听闻的惊爆内幕,他们言语间的声调都不自觉兴奋了起来。
同一时间,隔着幕墙的伊勒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瞬间让他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勉强支撑才让自己不至昏倒,惊动屋内之人。
苦苦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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