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满将军,你告诉朕,朕一定给你做主”,崇祯帝道。
“陛下,臣在城头与鞑子奋力厮杀,浴血奋战”,说完满桂扯下外裳,露出伤痕累累、横七竖八的刀伤、箭伤,密密麻麻,没有一块好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伤上加伤,此情此景,令人动容,这时,满桂又继续道:“在臣舍生忘死之际,谁曾想,袁部堂,从广渠门上,给臣来了这么一炮!鞑子没杀死臣,倒是差点死在了袁部堂的炮下!”
“满桂,你这个蒙古蛮夷,休得污蔑本部堂”,袁崇焕怒道,“明明是火炮走火了,是你自个儿倒霉,怎么又赖到本部堂头上了?!”
“袁部堂好大的官威,一口一个,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官高一等吗?还真是字两个口,任你信口雌黄啊!”崇祯帝怒道。
“微臣不敢”,袁崇焕自知失言。
“来人,传那开炮的兵卒,朕要亲自讯问”,崇祯帝道。
“他死了”,袁崇焕道。
“怎么死的?”崇祯帝冷冷道。
“失手轰伤了总兵官,那兵卒自知难逃罪责,从城头上,一跃而下,摔死了”,袁崇焕道。
“好一个杀人灭口啊”,崇祯帝冷笑道,“袁部堂果然是个杀伐果断的封疆大臣呢”。
“呃……”袁崇焕一时语塞,暗忖: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
“来人”,崇祯帝喝道。
“陛下……”,看到“大汉将军”冲了进来,孙承宗、陆扬赶紧伏地道,可是,一时半会儿,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替袁崇焕求情。
看到伏地的孙承宗、陆扬,崇祯帝冷静了冷静,道:“将袁崇焕扒去蟒袍、玉带,收入刑部天牢,令三法司会审”。
“诺”,大汉将军们依命扒去袁崇焕的蟒袍,解去他的玉带,将他押了出去。
袁崇焕也是犟,被皇帝给误会了,却偏偏不愿意开口求饶,只是高声大笑,不知道是嘲笑皇帝昏聩,还是笑什么。反正,崇祯帝气得浑身颤栗,面色阴沉,很是怖人。
“你们说”,崇祯帝开口道,“袁崇焕是不是女真人的奸细?!”
“……”孙承宗伏地,不敢说话,这时候,他要避嫌,而且,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只会引起皇帝的逆反情绪,对袁崇焕没有任何的帮助。
“陆扬,你来说!”看着伏地的孙承宗,崇祯帝转而点名道。
“微臣,一直以来,是立保毛文龙总兵的”,陆扬道。
“不要提毛文龙。袁崇焕是袁崇焕,毛文龙是毛文龙”,崇祯帝打断道,毛文龙被袁崇焕杀了,便杀了,时候崇祯帝可是下诏追认过杀得好的,要崇祯认错,那是绝无可能的。不过,听到“毛文龙”的名字,崇祯神色稍霁,至少,他相信陆扬不是袁崇焕的一伙的。
“是,陛下”,陆扬道,看到崇祯的表情,陆扬知道提到毛文龙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继续道,“微臣对袁部堂,无喜无恶,中立地看,微臣以为,袁部堂——绝不可能是鞑子的奸细!”陆扬一字一顿道。
“嗯?!”崇祯帝面色凝重,冷哼了一声。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袁部堂”,陆扬继续道,“而是祖大寿总兵,还有关宁军”。
“?”
“袁部堂下狱,消息很快便会朝野皆知,祖总兵,还有撤往蓟镇的关宁铁骑上下,乃至于山海关、宁远、锦州的辽兵,会不会因为袁部堂的下狱,而心生疑虑?微臣以为,必须尽快安抚关宁铁骑与全体辽兵”,陆扬道。
“老臣附议”,孙承宗道。
“陆大人说的是啊,女真人还没撤呢,要是祖大寿那儿出了问题,还真是个麻烦事儿”,王承恩在一旁,轻轻道。
“嗯,那该如何是好呢?”崇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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