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既然已经大开,城外正等着爬云梯的鞑子们,自然不会傻到再去爬了,赶紧从城门口,一拥而入,西门陷落了。西门一失,鞑子们已然进城,其他各门的防守,自然也没有了任何意义。县令徐泽誉与县丞曲毓龄,这遵化县的正、副堂官,相视苦笑一声,然后,跪下,朝西南京师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悲怆道:“圣上,臣等尽力了”,说完,徐、曲二人,横刀自尽于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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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化县楼门里,皇太极大马金刀地坐下,问道:“攻坚时,是谁第一个登上城头啊?”
“禀大汗,是正白旗的小校——萨木哈图”,监军道。
“宣”,皇太极道。
片刻后,一名头戴缨枪盔帽、身穿白底布面甲的小校来了,“奴才萨木哈图,叩见大汗”。
“起来吧,本汗说过,头个攻上城头的,重重有赏,来人,金卮赐饮”,皇太极笑道。立刻,便有亲卫取来了一个金壶,一个金杯,皇太极起身,亲酌一杯,递给那萨木哈图,“满饮此杯!”
“谢大汗”,萨木哈图感动道。
“本汗,还要赐你的称号”,皇太极笑道。“巴图鲁”,乃蛮语中“英雄”的意思。
“谢大汗赐号!”萨木哈图伏地道。
“此战,乃是入关后的首战;此城,乃八旗铁骑入关后攻下的首城”,皇太极高声道,“我八旗男儿,一下子,便杀了关宁铁骑一万,又下了一座坚城,本汗认为,这是个好兆头。八旗勇士们,本汗将带领你们,一路杀过去,杀到他们明人的京师下!”
“大汗威武!八旗无敌!”八旗铁骑们高呼道。
“此战,特别是与赵率教那些山海关骑兵的鏖战,我们损失也不小,八旗男儿们,也累了。我们,便在此城修整两日”,皇太极道,“在此城中。财货,任尔抢掠;屋舍,任尔焚烧;老幼,任尔杀戮;女人,任尔亵玩。两日内,不必归营,纵情享乐吧!”
“大汗万岁!”八旗铁骑们山呼海啸道。
“去吧”,皇太极一挥手,八旗铁骑们,人不卸甲,刀不解腰,便立刻四散开来,到县里面烧杀淫掠去了。遵化县内,一会儿,便浓烟滚滚,哀嚎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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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范先生,似乎有心事啊,是不是同情你那些汉人同胞?”皇太极重新落座后,看着侍立一旁的范文程,出言道。
“大汗,微臣不敢”,范文程道,“他们本来就是些贱种,能让八旗儿郎们乐呵乐呵,那是他们的福分。再说了,大军攻坚,本来就是很辛苦的事儿,如果不是有屠城、淫掠等诱惑,将士们,又哪里肯下死力,呵呵”。
“正是此理”,皇太极笑道。
“而且,将士享乐完了,都会念着大汗的好呢。他们不会忘记,是大汗赐予了他们这一切的一切”,范文程道。其实,借伐明,建立起汗威,才是皇太极的最重要的目的。
“先生说得极是,说起享乐”,皇太极笑道,“本汗的铁卫,已经去各官绅家,掳掠去了,那些夫人、小姐的,应该能逮到一些,先生如果有兴致的话,只管挑几个好的,回去玩玩。行军在外,该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放松的”。
“谢大汗关怀”,范文程道,“不过,现下,还有件事儿,得请大汗拿主意”。
“哦?”皇太极道,“先生说吧”。
“我八旗铁骑,此次从喜峰口突入,自然是出奇制胜,但是,也是孤军深入。微臣认为,我们不能这样,舍弃后方,一直打到京师,得留点据点,到时,原路返回时,至少有个接应。而且,这些据点,最好能建立汉儡官署,成为永久性据点,如此一来,明年,咱们再来时,也省得一个个的,再打一遍”。
“此言有理!”皇太极道,“那,先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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