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成全”,听到陆扬同意将扈尔里交给她处置,那少女微屈双膝,行了个福礼。然后,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对了,大人,我的名字,叫崔秀妍”。
“记住了”,陆扬被这突然其来的自报闺名,给愣住了,看到那崔秀妍有如一泓秋水的眼睛,仍然注目着自个儿,并没有别过头去的意思,他微微苦笑道,“好吧,我叫陆扬”。
“谢大人相告”,崔秀妍莞尔一笑,双眸中满是得意的神色,终于别过头去。但她那梨涡上的微晕,那种美艳,似乎久久消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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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妍来到扈尔里的面前,眼神,渐渐地变得冷峻、森然,看得扈尔里都有点畏惧,于是,扈尔里用鞑子蛮语喝骂了起来,试图吓吓眼前这位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女。
不过,对于这些没有内容的污言秽语,孔有德或其他懂蛮语的明军士卒,自然都是没有兴趣翻译的了。再说了,有些骂人的话,还真是各个民族语言独有的东西,那种微妙的语言,还真是翻译不了,翻译后,也完全没有了原先的那种传神感。
没有如扈尔里所愿,崔秀妍并没有被他的污言秽语吓退,甚至,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折,只见她对着扈尔里,当着那五十名族人女子的面,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话。
上辈子,陆扬最烦的,便是韩剧,除了《蓝色生死恋》与《来自星星的你》,似乎也没看过啥别的韩剧。哦,好吧,还有一部《大长今》。
不过,无论是《大长今》,还是《蓝色生死恋》《来自星星的你》,其实他都是没能坚持看完的,此时此刻,自然是一句也听不懂那崔秀妍在说什么。
陆扬听不懂不要紧,可是扈尔里也听不懂啊,他看到那些朝鲜女人哭哭啼啼的,知道反正没啥好事。
果然,崔秀妍一把抓起扈尔里的金钱鼠尾辫。扈尔里头顶头发被扯起来了,疼痛难耐,自然被迫昂起了头颅,露出了颈部。这时,崔秀妍另一次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刀,并毫不犹豫地将短刀的锋刃,在扈尔里的喉结那一块割了一下。这一刀,割得很深,扈尔里的脖子,被割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出来,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嘴巴呜呜地,说不出来,血水,从他的脖子、口中,不断的渗出,最后,他躺在冰冷的地上,抽搐着,感受着自己血液的流逝,同时,也是他生命的流逝的过程。
终于,扈尔里的嘴巴最后张合了一下后,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迹象。整个过程中,崔秀妍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冷冷地立于一旁,看着扈尔里由生而死。
“好狠的女人啊”,孔有德轻声道,“越貌美的女人,心越狠”。
“所以,不要欺负女人嘛”,陆扬苦笑道,“准备启程吧,女真人,少了一个牛录、一个甲喇,或早或晚,都会发觉的”。
“嗯”,孔有德点点头,下令道:“将鞑子的尸体焚了,然后,打点行装,立刻上路”。
“且慢”,陆扬道,“先将鞑子的衣服扒下来”。
“大人,难不成要将他们裸焚?”使团的副使、礼部主事吕廷“脑洞大开”道。
“不是那个意思”,陆扬微微反胃道,暗忖:我有那么重口味吗?!
“陆大人的意思是不是,咱们套上他们的衣裳,扮成鞑子上路?”孔有德问道。
“正是”,陆扬道,“然后,把他们的辫子割一截下来,搭在头盔外,如此一来,便更像了”。
“好主意”,孔有德道,“如此一来,哪怕遇到鞑子,咱们也能打他个猝不及防”。
“当然了,如果别遇到鞑子,那是最好”,陆扬苦笑道。
“确实”,孔有德也笑道,昨儿个,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不是各种机缘巧合,还真是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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