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过日子,您放心,小叶会一直陪着您的。”小叶一边给左灵擦脸,一边劝道。
“不,我要去晋城,我爹临死前交代我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我去晋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到崔家,我一定要去,我要完成我爹的嘱托。”左灵站起身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头上拔下来两根簪子,递给李大乘,“李镖头,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回关中去吧,我是雇主,这趟镖到此取消。把你们牵连进来是我们左家对不起你们正丰镖局,我没有什么可以表达歉意的,请收下这两根簪子,回去见了总镖头,请替我谢谢他的收留之意。今后无论左灵在哪里,一辈子都感激他。”
李大乘没有接簪子,他仿佛不认识一样看了左灵一会儿,轻轻地道:“正丰镖局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镖。左姑娘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保你安全到达晋城。”说完扭头拍拍孙重的肩膀,“兄弟来搭把手,不能让死去的弟兄们就这样躺在这儿。”
李大乘和孙重砍来树枝做成爬犁,运气不错,居然还寻回了一匹马,马拉着爬犁,爬犁上放着为这趟镖拼尽鲜血的人,镖局残破的旗帜被李大乘绑在了爬犁上,一行四人就在这炎炎烈日里,缓慢又坚定地向前走去。
傍晚时分,终于走到了永泰县。幸而此时家家做饭,大街上人不多,四人一身血迹,还拖着一爬犁的尸身,匆匆走进县衙,没有吓着很多人。永泰的县令算是个为民用心的好官,查验了正丰镖局的文书,听说了来龙去脉,吩咐人明日去城外汾河边查验杀手的尸体,就地埋葬。镖师的尸身就暂时安置在县衙仵作间,让师爷往关中府发公函,通知正丰镖局前来认领。
受了永泰县令的照顾,四人就在县衙里歇了一夜。第二日,左灵当了头上两根簪子,换了些衣服干粮,李大乘卖了马,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袱,出城到河边雇了艘小船,过河进山了。
在此地过河,翻过两座山,便是晋城。本来沿着汾河走快些,但是考虑到行踪已经暴露,李大乘怕前面再有堵截,临时决定过河。可是小叶对于这个安排却颇为不满,这种不满在进山之后小叶崴了脚便达到了顶峰。“总是改路,总是绕远,越绕越远,不知道夜长梦多吗?为什么就不能挑好走的路,快点到晋城呢?”小叶一瘸一拐地边走边嘟囔。
“小叶,你少说两句吧。”左灵扶着她劝道。
“本来就是嘛,说是怕前面有危险改道,改了咱们不也一样碰到危险了?弄得现在马也没有了,嫁妆也丢了,咱们就这么灰头土脸地走去晋城,不得让崔家笑死?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跑到这人烟稀少的深山里来,深山里就没危险了?万一再碰上杀手怎么办?”小叶还在愤愤不平。
“小叶!”左灵斥责了一句。
“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用,连累了你们都走不快,可我真的是不忍心你受这种苦,别说翻山了,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走这么远的路。”小叶拉着左灵的手,眼圈红红地道。
左灵拍拍小叶的手,以示安慰。走在前面的李大乘回过头来,看到两个姑娘热得满脸通红,心有不忍,于是松口道:“我们休息一下吧。”
几人到阴凉地方休息。一坐下,小叶就赶紧掏出水壶递给左灵,然后又从小兜里掏啊掏,掏出几个小鱼干来,捧着递给左灵:“小姐,天气热出汗多,我下船的时候,找船夫大叔要了点小鱼干,别光吃馒头,吃点鱼干,补充一下盐分。”左灵掰了半个馒头给小叶,又拿了两个小鱼干。
小叶一手接了馒头,一手把剩下的小鱼干放在一片叶子上,转头端给李大乘和孙重:“孙重哥,大乘哥,你们也吃。”
孙重道了谢,捏了两片吃了,小叶看李大乘不动,扁扁嘴有些委屈,“大乘哥,我就是抱怨抱怨,你别往心里去,我虽那么说,却也知道你是担心我们的安全,你别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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