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有这种嘱咐,他们难道都预料到会有问题吗?”众人看来都有些了然,齐齐看着刘大。刘大欠了欠身子,“各位兄弟,关于这趟镖,总镖头真的就只跟我说了这么多,除了嘱咐不惜一切代价保左姑娘进崔家,就是嘱咐我们小心仔细些,遇事莫慌,别的我是真不知道。不过现在看这么个情况,我跟大家托个实底,我觉得这趟镖再往下走下去,可能非常凶险。”
看大伙不说话,刘大又招了招手,大伙凑近些,刘大道:“我本来只当送嫁进崔家会有些麻烦,左姑娘这样嫁过去,婆家必然有些轻视。可是那天劫镖之后,我心里就不着落了,小壮也算身手好的,竟然死在了那么一个娃娃高的人手里,咱们走陕晋这条路也走了些年头,你们可听说过,这条路上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大伙摇摇头,李大乘沉思了一下,开口道:“那个娃娃模样的人,是用一种天蚕丝做的暗器,害了壮哥的。”
众人都看李大乘,郭槐疑惑道:“大乘,你认识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认识他,不过我后来与那个人交手,他也发暗器害我,银光闪闪的,我有了提防,才躲过的。”李大乘摇摇头道,“不过,我认识那个妖里妖气的白衣男人。”犹豫了一下,李大乘还是决定捡要紧的说,“那个白衣男人,应该是淮南五怪中的白妖娘。”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没人听过淮南五怪和白妖娘的名字。李大乘又道:“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他,我以前在南方待过,江浙一带常能听到此人恶名,此人除了打家劫舍,还祸害死很多姑娘。那日我见他走路姿势奇特,有些像幽莲步法,便判断他有可能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白妖娘。”
郭槐沉思了一下,问道:“江浙的人,到咱们这儿干什么?”
李大乘摇摇头,“正是这一点奇怪。”
“本来我就纳闷,陕晋这条路上,怎么有人敢随便拦官道。现在看来,那就是在等我们。”刘大敲着桌子,自言自语道。
众人都点点头,心里默然。
李大乘因为几年前南海一事,对淮南五怪有些印象,总觉得白妖娘虽然是专门等在那里,可也不像随随便便当了山匪的样子,那股劫匪,可能来历不一般。
正想着,刘大发了话:“咱们正丰镖局从来没有砸过镖,这趟镖虽然凶险,但是左姑娘要去,总镖头要保,我们就要把镖走完。”顿了顿,看看众人脸色,“但是我们都是生死兄弟,这么多人,不能都折在这趟镖里。既然这趟镖是我领的头,我就在这儿做个主。老赵,明天你领着几个趟子手兄弟先回关中吧,我写封信你们带着,回去给总镖头,他就明白了。”
老赵年近四十,还是个趟子手,武艺平平,但是义气很重,他听此话脸噌就红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刘大,都是兄弟,你,你,你不能这么看不起人!”其他趟子手也纷纷附和,“就是,刘镖头,前路凶险,你让我们先回去,我们若这么做了,以后怎么可能睡得着觉?”
李大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决定还是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刘镖头,既然前路凶险,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在这个时候删减人手,会更危险。”
刘大动了动嘴唇,突然有些悲怆,“我不忍心,对方一照面,我们就死了两个兄弟,我不忍心看到再有人折在里面了。”
李大乘回身抽了一张地图,放在桌上,斩钉截铁道:“我们可以临时改道。”
“改道?”
李大乘指了指地图,“从汾阳到晋城,我们本来是打算走官道,大概需要走五天,但是如果我们从这里往南,进山,然后从渭城走,虽然要多花些时日,但是那些可能在路上等着我们的人,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临时改道。就算发现了,也不会立刻知道我们的行踪。只要错过那五六天,我们就能安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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