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李晓萱坐在父亲的车上，轻声唤着父亲，他觉得今天父亲有些不对劲。父亲向来是不慌不忙的，今天进教室推门吓她一跳。

    “对不起……”李建诚突然向着自己的女儿道歉道：“对不起，这么晚……才来接你……”李建诚的眼睛里充斥这红色的血丝，继续道：“有些事，等我们过去再说吧……”

    一路无话，李晓萱沉默地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在这个繁华而复杂的世界，李晓萱突然会想，那个被母亲赶出去的男孩，楚默籍生活的还好吗？听说邻居大妈的闲谈说……他已经不在上学了。可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他？……

    父亲的车停在了市第二医院。这是这所城市里最好的医院，李晓萱不喜欢医院。她甚至一点都不想光临这里。医院里是充斥着死亡的。

    李晓萱今天遇到了太多奇怪的事，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事要发生，而且是很大的事……

    “等会儿看到你妈……”李建诚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算了……你妈生病了，她还需要休息，你……尽量小点声，别打扰她……”

    “嗯……好。”李晓萱轻声回应着，安静地跟在父亲身后。医院的白炽灯照的李晓萱脑袋发懵，几乎是无知觉的在机械运动。

    晚上的医院少了白天的嘈杂，安静的能听见草丛中蝉在鸣泣。这是重症监护室，在一面厚厚的玻璃墙后，躺着一个人，纱布将她裹的已经看不出模样了。这便是李晓萱的母亲，赶走楚默籍的那个女人。

    “妈？……”李晓萱下意识地轻声唤着，哪怕现在的母亲在凌乱，她依然能从背影和轮廓认出来。

    “爸，我妈这是怎么了？”李晓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上母亲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

    “这是一种怪病，从血液中发现了一种新型病毒。”一个男医生从监护室里走来解释道：“感染了这种病毒的人，皮肤只要暴露在空气中和氧气发生反应就会干裂，干裂开的伤口就会发痒，她的两条小腿都已经干裂出了四道裂口，至于进一步的症状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那她还有救吗？”李建诚问道。

    “不知道，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毒，但似乎见到光就会疯狂分裂。”医生有些沉重道：“这样不怕紫外线的病毒算是史无前例了，目前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透过厚厚的玻璃墙，李晓萱可以看到母亲的小腿撕破了皮，血肉模糊，再深一点都能看到骨头。但腿还是忍不住的在抽出，似乎很难受。

    “你妈妈她……一个人上街买菜，”坐在医院的座椅上，李建诚缓缓道：“就突然觉得身上痒，就去挠，越挠越狠，直到抓破了皮流了血才克制住。可是最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你妈居然会觉得腿里面有东西，很难受要取出来，就又开始挠，甚至是挖！血淋淋的，挖破了静脉，就这么昏倒在市场了。”

    李晓萱沉默不语，听着父亲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那小腿都能看到骨头了，可你妈却说……这下舒服了……”李建诚似乎在发抖，不敢回忆后来的事，却又继续道：“那样享受的神情，好像比住在大宅子里还舒服……”

    李晓萱静静地听着父亲的陈述，强忍着难受，可以想象母亲当时的表情。李晓萱还在想自己在教室里的遭遇，那个黑洞似乎还是偷走了自己什么东西，深深的吸了进去……

    “也许吧……”李建诚叼着根烟，狠狠地咬着没点燃……

    “本台报道，近期爆发的皮肤传染病较严重，请广大市民注意个人卫生，保护好身体健康……”医院的电视上，李晓萱看着报道的新闻，心里突然有一种恐慌。这会不会和那个黑洞有关？自己是不是应该钻进去看看？李晓萱时时刻刻在想着那个黑洞，似乎世界上一切有些古怪的事都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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