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籍提着张琦玉编的红配绿的小果篮，去探望学长刘天赐。

    刘天赐自从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医院里。这里的建筑大部分是椭圆形，这点楚默籍已经习惯了，其中最大最高的就是神庙，其他的建筑在楚默籍眼里都差不多。

    医院，是个特别的地方，在狄拉里达广场。上面是医院，下面是太平间。整个广场是充满了阴森的鬼气，活像个亡灵墓地。

    周围的蔷薇林，黑暗的气息让楚默籍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圣洁的医院。医院是一座哥特式建筑，像是美国八十年代的富翁豪宅。一扇老旧的木门让楚默籍怀疑，这是医院还是京城八十一号。

    推开木门，整个医院还是很大，根本不能从外边去衡量医院内部的大小，明明只看到两层实际却有好几层，楚默籍居然还看到了电梯。全部的通道都是圆形，连诊断室都是圆形。

    医院里有许许多多的玩偶护士在忙碌，这些都是布傀儡，和楚默籍的傀儡是一个核心。

    楚默籍常常想看看自己傀儡的日常，看看自己一天的学霸生活，想想就觉得激动，同时又有些可怜从前的自己。就像王洛说的，自己和一群傀儡生活却不知道。楚默籍每每想到这儿就觉得难受，为什么不让自己早点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被人们孤立……

    总是在进步的，正如尼采所说：不脱皮的蛇只能等死。楚默籍觉得自己从前就是一条等待死亡的蛇。或许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脱皮罢……

    上了电梯，在前台问清楚了刘天赐的病房。楚默籍向病房走去，门外，虞学姐站在门口。

    “学姐！”楚默籍挥手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虞美文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果篮，皱了皱眉，道：“红配绿？一天不好好上课，居然有闲心来医院？”

    “我这不是看看学长嘛……”

    “算了吧，”虞美文不屑道：“你照顾好自己，别生病就行。”

    楚默籍问道：“刘学长，他在干嘛？”

    “等会儿，”虞美文看了看手机：“再等一分钟。”

    “好了，”虞美文推开门：“跟我来吧……”

    病床上，刘天赐正捧着圣经大声朗诵着《启示录》：“天使又指示我一道明亮如水晶的生命水的河流，从神和羊羔的宝座那里流出来……我是阿拉法，是俄梅格；我是首先的，也是末后的；我是创始的，也是成终的。”

    ……

    楚默籍满头黑线，对虞学姐道：“刘学长的脑子没坏吧……”

    “没有，”虞美文无奈道：“就是一根神经打错了弦。我早就说了，《圣经》没用，没用，没用！就是不听……有空多看看梵文，多欣赏欣赏埃及的象形文字……”

    “哎呀，”刘天赐此刻的精神比从前好多了：“我这不是在试嘛，哟，小楚来了？怎么样，信仰的什么神？告诉你，千万别找太阳神，真恶心……”

    “死神……”楚默籍小声嘀咕着，还是被刘天赐听见了。

    “死神？”刘天赐哈哈一笑：“哈哈，好，好啊！”

    “你笑什么笑，废物信仰。”虞美文看不下去了。

    “就是废才好嘛……”刘天赐解释道：“听上去霸气，却不用干活。安乐安乐，岂不快哉？”

    楚默籍听刘天赐这么说，竟不知该怎么会了。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去追求力量呢，况且，现在的生活虽然和以前大不一样，却也很舒服。

    “你看看我，”刘天赐指了指自己，道：“我得看书，了解故事，才能悟出新技能。特别是一些关于宗教的书，这才把圣经看完，屁都没开发出来。”

    “那学长，”楚默籍问道：“你这传送技能，是怎么学来的？”

    “呃，这个也是巧合，”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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