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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去两天,就已经消耗掉了四身衣服,以及两倍的洗发水用量。

    四点十五分过,司机开车送他们回钟家。一般下午课结束后,阿姨会准备一些点心,两个人吃完了许鹿鸣就回家。

    车停在院子里,许鹿鸣衣服上挂着拭不掉的黄油和面粉屑,钟雁辞则衣冠楚楚地立在树枝下。下午差点把许鹿鸣掀成个雪人,结果他现在还一脸无辜的模样。

    许鹿鸣就趁着司机去方便的空档说:“钟雁辞,你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不要,不来。”钟雁辞竟然快速而简短的回复。

    夏日斜阳打照着枝叶,照得许鹿鸣白皙的皮肤上光影绰绰,像一颗滑润的汤圆。钟雁辞隽净地站着,眼皮半张又不张。

    许鹿鸣就很气,但她这种女生,就很容易在不该的时候母性泛滥,她对陆陈的照拂就是这样子。

    许鹿鸣就做狰狞的样子,哼哼道:“你当然不要,损失的又不是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没有衣服可换了。”

    钟雁辞闻言往她身上瞥,看到夕阳的光怪陆离下,许鹿鸣打满“补丁”的拼搭袖子。

    他就低头重复了一句:“衣服。”

    阿姨出来叫他:“仔仔和许同学回来啦,进来吃点心吧。”

    一份芒果慕斯和一份草莓芝士,许鹿鸣想吃芒果慕斯,但钟雁辞执意先叉了一角。

    阿姨说他这几天专挑黄颜色的吃,“辞少爷吃东西也是一阵儿一阵儿的,”阿姨说。

    真的,跟钟雁辞待久了,你也会变成一个傻子蛇精病的。

    从钟家出来,许鹿鸣颓丧地在静北路上走着。因为回家要转趟车,她会走几站到沈家亭了再坐,这样可以省下一趟的钱。

    但今天却没有力气,衣服上散发着蛋奶和面粉的酸熏,让她自己都无法苟活在人间。

    拐角的墙头上伸出一丛枝杈,傍晚微风习习,吹得绿叶轻拂。绕过弯,看到前边走过来一个男生。清冷英俊的五官映入眼帘,低头颔首,笔直修长……不奇怪,像那样讲究的男生住在富人区一点也不意外。

    她下意识就想转过身换路走。

    钟洲衍也看到许鹿鸣了,这个夏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连碰见这只丑鸭好几次。

    从他一米八五的角度看许鹿鸣,许鹿鸣一米五八微胖的身材在他眼里实在磕巴到不入眼。他的世界里没有这样低级的存在。

    瞥见许鹿鸣衣服上的狼狈,知道必是和钟雁辞上课时弄的……打工都打到自己家门口来。钟洲衍嘴角便勾起一丝淡讽,从她身旁蓦然地掠过去。

    一缕浅淡好闻的衣香味,仿佛在彰显他的高傲与不同。青春的年代皆易敏感,许鹿鸣自信心顿受到打击,再次不想沾这个男生的任何半点东西。

    摸了下口袋,忽然唤他道:“你,等一下!”

    又是这一句。

    钟洲衍脚步顿住,半侧头。眼神仿佛在讲:“你就不能离老子远点?”

    像许鹿鸣故意要找借口接近他似的,许鹿鸣也是恼了,解释不清。其实他长得和钟雁辞真的挺像,但气质完全不一样,大概富人家的少爷们都长差不多吧,比如古言宫斗剧里的皇子王爷们,一个个都“剑眉星目,鼻若悬梁,丰神俊秀”。

    许鹿鸣转身,冷冰冰地掏出五十块钱递过去:“还给你的。以后两清。”最好遇都不要再遇到。

    钟洲衍接过来,五十块钱折叠得很整齐,但可能在口袋待久了,有些褶皱。

    问:“这什么?”

    嗓音低沉而磁性,仿佛是在赏赐的口吻。

    但也许是许鹿鸣自身的错觉。

    许鹿鸣看见他的喉结,不知怎的想起上次他跟女生接吻的情景,脸颊微红。

    许鹿鸣说:“瓶子我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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