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芒果
许鹿鸣的衣服多是自己改装的,她除了过年好像不常买衣服。季萧萧长得快,衣服淘汰得也快,每次穿过八、九成新的就推过来让她捡。
有时司马达也会背着家里别人,私下塞钱给她,笑呵呵地说:“鸣鸣,这是爸爸给你的,拿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但许鹿鸣拿了钱后没买衣服,通常就买张门票溜海底世界、坐摩天轮、逛漫展去了,再或者买些她认为可买的,比如她手下正用着的这台家用电动缝纫机。
两百多块,攒了两个月钱,但实在很有可持续经济性。
季萧萧随曹冬梅,个子高,许鹿鸣可能随爸爸,季萧萧给她的衣服,不是显紧就是太长。许鹿鸣拿来后也不照穿,就按着心里想的款式,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比如季萧萧那天晚上甩过来的波西米亚圆点连衣裙,许鹿鸣肩膀比季萧萧肉多,上半身撑得她就显矮了。她便把裙子拦腰剪两截,上半截留着做废料搭配,下半截自己改成了一件娃娃袖的a字衫。
牛仔裤也一样,长就剪掉,裤脚挑毛边,裤腿勾洞洞,再在口袋等位置缝上花样,一套全新的少女装就出来了。
车线嘚嘚响,做好对着镜子一穿,搭配绮丽还新鲜。她虽然有点肉,但绝不是胖的那种,一米五八的身高,体重99斤,属于稍多了点婴儿肥,屁股很翘的其实。
虽然大多数时候许鹿鸣都为自己的平凡而懒得挣扎,但她仍觉得自己长得还是有救的。
至少五官,她眼睛大,嘴唇不是樱桃口,但微微上翘,唇瓣润泽,像90年代的港星邱淑贞。就是金庸武侠剧里面的那个昭,许鹿鸣经常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的脸想成了昭的脸。据说她妈妈以前就是个美人,只不过许鹿鸣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但许鹿鸣坚信自己总有变美的一天。
说好次日八点45分到,许鹿鸣早早收拾下,八点40分就到钟家大门口了。钟太太说她可以做自己,那么她就按着平时的风格来。
主客厅里,谭美欣正在收拾准备出门的物件,看见她,招呼道:“你来了。”
睇了眼许鹿鸣的装扮,松紧领收腰短袖,七分喇叭裤,色彩明丽,看着却养眼,这女孩的审美倒是挺别样。
许鹿鸣应:“嗯,谭阿姨早。”
“早。”谭美欣说:“仔仔在后面玩篮球,你可以过去叫他,先熟悉下感情。”
许鹿鸣问:“他一个人打篮球吗?”
谭美欣把两枚钥匙拾起,点头笑了下:“是啊,他从不跟人接触也没有朋友,6岁上我从英国专门请了感统教练过来,给他辅导运动功能,现在打球很棒的。”
好像讲起自己的儿子,钟太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和话多,就仿佛儿子是她全世界的美好。又笑道:“他会的东西还有很多,我先带你去看下他的画室,然后你去陪他打会儿球。他喜欢听人夸奖他,但惹着了也很暴躁,所以你最好不要乱掉他的节奏,有事儿就喊门口的郑伯。”
许鹿鸣说好。
绕过主厅,螺旋梯后的一间屋子就是画室了。灰蓝色的墙漆,原木色画架和桌子,墙上画框零零种种,给人一种置若梦幻的感觉。铅笔画,彩笔画,书法,贴的摆的,都注名着“年,钟雁辞”,字体工整遒劲。
“哇,他很厉害呀!”
许鹿鸣不禁目露赞赏,盯着一张图看。谭美欣留意到,便解释:“这些都是他画的,从5岁到现在的都在这,先是临摹,后面就不拘着他,任由随性发挥。他的视觉比较乖刁,大自然、宇宙、街道,都有他发现的点。你看的那张是‘马蜂捕食的黄色鼻子’,他的原话。”又指着另一张抽象的粉色圆团,“这是两只交-媾的火烈鸟,参考加勒比海红鹳,是他16岁画的。”
许鹿鸣脸红下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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