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城门处回来,侯府大夫人唐氏乘坐的马车还在街上慢慢行驶,她已经派人赶往侯府了,当唐氏到了镇远侯府门口,云舒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等候在了大门口。
唐氏的腿有旧疾,所以行走时会拄着一根红木的拐杖,那上头雕刻着的是祥云野鹤的图案,云舒上前,“夫人,各房的人都到齐了,正在祠堂候着。”
唐氏点点头,将月牙儿给云舒牵着,边走边说道:“让你准备的东西且都准备好了?”
云舒走在唐氏左手后边一些,一手牵着月牙儿,回着话,“都准备好了,让意蝉都端到祠堂去了。”
唐氏稍稍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云舒,“你这一趟出门像是遇到了不少事,有些我听常言说了,还有一些怕是更加凶险,本想着回来让你休息个几日,可今日瞧着,你怕还得打起精神来看着。”
“云舒不累,前头凶险了些,随后也无事。夫人有什么需要云舒去办的,尽可随意吩咐。”云舒牵过唐氏的手,稍稍搀扶了她,“南沙使团这次来,怕是也少不了折腾,这盯着侯府的眼睛多,万事我都会让他们心着。”
唐氏点点头,“你盯着,我自然放心得多。辛安离开这清城太久了,他虽比从前成熟稳重了许多,可这清城如今比当年可复杂太多了,他的性子,怕是应付不来的。”可这么说着,又有些心疼云舒,“我知道,委屈了你……”
“夫人,我不委屈,只要是为了侯府,一切都是云舒心甘情愿的。”云舒笑着对唐氏说道,“夫人,众人都等着呢。”
唐氏握了握云舒的手,甚是有劲,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一道往祠堂那处走去。
唐氏在路上就让人回来给云舒带信,要在祠堂召集全家人,包括各房的主子下人。说是有事要宣布,而云舒立刻就将唐氏的吩咐让人去各房都通知了,包括尚辛安。
此时,尚辛安正领着家中众人在祠堂门口等着唐氏,早上匆匆给唐氏请了安,唐氏只简单说了几句,便领着月牙儿去往城门伴驾去了,远远见了唐氏,尚辛安便亲自上前迎了过去,替了云舒,扶过唐氏。
众人不禁讶异得很,要知道当年这尚辛安很是不服唐氏的管教,唐氏对他一向严苛,他自幼时就是与唐氏反着来,多有不敬,其父也因此狠狠教训过他,虽不再反叛但也没有丝毫亲近。
尤其当年因为娶亲一事,尚辛安有足足一年不与唐氏言语一句。
而此时,揣揣不安的还有一人,那就是躲在云舒裙子后头的月牙儿,她看到尚辛安就躲了起来,用云舒的裙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可是一双大眼睛却时不时偷看尚辛安,尚辛安是知道的,可他却假装看不到她,深怕她像早上那样哇哇哭个不停,甚是可怜。
尚辛安扶着唐氏缓缓走进祠堂,众人也随着一起进去了,今日的唐氏穿着一品诰命的衣服,甚是威严,她望着那一墙的排位,对身旁的尚辛安说道:“辛安,你七年未归,这七年虽然每年都有替你在祖宗面前烧香告慰,可这七年也是祖宗保佑,你得平安归来,所以,先去给尚家的列祖列宗门上一柱香。”唐氏发了话,尚辛安恭敬地说是。
云舒看了意蝉一眼,意蝉便让人将香捧到了尚辛安面前,尚辛安将香点燃了,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再将香插进了香炉里,此时再扶着唐氏坐在了上座。此时其他几位长辈也都落了座,尚家主房这一脉人丁单薄,但是堂兄弟几房还是子嗣较多的。
随后,唐氏让家中还未见过尚辛安的几个人到前头来让尚辛安见了见,到了几个辈的给尚辛安请安,云舒走到尚辛安身后,将几个提前备好的红包给了他,尚辛安未料想到,接过红包时还略显得有些尴尬,但声对云舒说了一声:“多谢。”
一行人都见完了,唐氏突然开口了,“还没有完吧?是不是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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