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仙镇在临苏河的一条支流边上,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官道绕城而过,南北东西的客商许多,镇子不大但却很是繁华热闹。
陈记药铺就坐落在访仙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尚辛安在这里住了已经是第三日了,最喜欢一个跟头翻到那屋顶上头,一坐就是大半日,刚开始伙计总担心他掉下来,可后来也就当作没看到他了。
“姑娘莫担心,他饿了自然就会下来了。”伙计端着一盒子药材路过云舒身侧的时候,见她瞧着屋顶上的尚辛安,开口安慰她,“倒是姑娘,大病初愈不喜见风,还是回屋里头躺着休养才好。”
云舒对伙计微微一笑,“我已好了,不用总躺着。”她瞧了一眼伙计手里的盒子,里头装的是蒲公英草,“在这里叨扰了好几日,哥若是有什么活可吩咐我做些,不然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云舒说着想伸手去,“这草药方晒透了,这是需要拿去碾磨吧?”
伙计赶紧退了一步让了开,“姑娘使不得,且不说让一个病人干活羞煞了我们这些身强体壮的,只说姑娘金贵之躯岂是做这些个粗活的!”
云舒一愣,接着笑说道:“哥许是有什么误会了,我也是个丫鬟,哪里是什么金贵之躯。”
那伙计仍是摇摇手,指了指屋顶上的尚辛安,“姑娘自谦那是姑娘的德行,可那大老爷可不是个慈悲的主,姑娘可不知道那一夜凶神恶煞的,吓得我们掌柜的胡子都快掉了,我以为那人是山上的土匪抢了姑娘,可我们大掌柜说那是大老爷,德高望重之人,而姑娘怕是那大老爷心尖上的人,才会那般的焦急。”
这伙计说着话,方要再看向屋顶之上,却发现屋顶上空了,而再回头尚辛安已经站在了云舒的身后,他吓得差些掉了手里的药盒子,不要再多言语,拔腿就先溜了。
云舒见伙计狼狈逃跑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再想他方才那些话,只觉得世人的眼光也甚是好笑,他尚辛安不是什么德高望重不过是有权有势,而她也不是他心尖上的人,不过他心底良善,救她一命。
“瞧你与这伙计都有说有笑,这身子定是好透了,走吧,随我去街上逛逛。”
尚辛安说着就拉着云舒的手,径直往外院走去,云舒显然没有料到他这突然的举动,被他拉着往外走,瞧着他那欢脱的背影,心中想起伙计说的“德高望重”四个字不禁又笑了,想着不过一个孩子气的泼猴罢了。
访仙镇虽然远不及清城那般的繁华,可这里的市集却有着清城没有的一些乐趣,这里的商户更加自由些,来自天南海北卖得东西也比清城要多样些。
很快,云舒的眼神便被一家铺子吸引过去了,五颜六色的绳子就那样挂在了梁子上,下面坠着各类东西,一阵风吹过,便能听到叮叮当当清脆的声响传来,彷佛是有魔力一般,云舒不自禁地便走了过去。
“姑娘,随意看看,是否有得了眼缘的。”店里出来一个招呼的女子,面纱遮面声音却如这风铃般清脆悦耳得很,一双眼睛清澈如水,瞧着人也极是舒服。
尚辛安四下瞧瞧,只觉得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很是让人看不懂,但他见云舒难得敲什么东西是双眼放光的,想着她定是很喜欢的,想着让她选一会儿也是好的,便抱臂倚在一边的柱子上,只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膈着,转了身子看过去,一个海蓝色的贝壳被一根绳子悬着,那贝壳的中间有一滴水滴模样的片,风吹起来却不像旁的东西一样发出声响。
一只手揽过了尚辛安正在看着的贝壳,尚辛安看过去正好是店家姑娘,她将那绳子解了下来,“客官若是喜欢可取下来细看,它的名字叫做哑梦。”
“哑梦?”云舒是被这个名字所吸引的,她走过来也细细打量,“很是好看额物件,名字可有来历?”
“本是一个做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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