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乾弟,你看错我,我与你故来素无恩怨,怎会戕害于你,只是我赵氏当下除却乾弟你一表人才之外,余者皆眸光浅显,那堪大用。愚兄望乾弟深思,以我赵氏为重!”
“想我嬴姓小宗如今迁来晋地,已有数十年,虽祭嬴姓祀,却始终难以回归故地,今次便有劳贤弟公子。告辞。”赵戈笑呵呵去了。
两日后,一切行囊收拾就绪,亦带了晋侯礼物。除却晋朴及赵氏弟兄二人外,亦有两名家臣高手,为赵氏宗亲。
逆着朝阳,五人坐了一辆马车,另有良驹两匹,五人出离赵城,就此出发向西南而行。
幸好诸人所居之地,乃位居平原,东屏中镇霍山,西耸罗云明珠,北依太岳余脉,南展葱茏沃野,大河支流汾水贯穿其中,三人延了汾水直走,顺了大路,一路西南而去。
赵劭并未曾出过远门,是以路上颇为好奇,大眼乱瞄个不停。难得是赵戈之子,赵伯玄倒是像模像样,很是沉稳,露出一副见惯风浪的样子。
晋朴见得马车上原挂了两块朱革,伸手一抹,摘下扔进马车里,低语道,“收起,我等是出行,当小心行事。”
这朱革乃是贵族象征。
彼时夏族诸国中,仍旧大片密林遍布,是以猛兽蛇虫颇多,且蛮夷深入腹地,晋朴小心行事,为图稳妥。
“朴叔,这大河是要流去何处啊?”赵劭开口问道。
“这不是大河,这是汾水,这汾水,便是要流进大河中,再进入不知名处。”晋朴笑道,伸手指向南方。
“哦,”赵劭长长哦了一声,“那地方便是朴叔亦不知晓吗?应当是很遥远哩。”赵劭望着滚滚河水南下奔腾,颇为迅捷,“咦,为何我感觉我的心儿亦是随水流走,似向那不知名处去。”
赵伯玄闻言哂笑,“你倒是比朴叔走的更远更快,我几人便追不上你喽。”
被挤了一言,赵劭不再言语,沉默的望着那被日光照的闪闪的汾水。此地,由北往南,地势逐渐降低,且周遭多山,是以水源丰富,这汾水流量甚丰。
“晋叔,你知这汾水源头是哪里么?”赵伯玄忽然问了一句。
“呃,不,我亦不知。”晋朴显然未曾料到会有这般问题,脸色蒙了一下,“只听闻老人说,乃是来自北方极寒极高之地,名管涔,传闻有针生于树木之上,冬日而落,可聚而燃之,有芬香传出。”
“哦?这般神奇?”赵伯玄来了兴趣。
“我亦是未曾去过,那边距我国太远。”晋朴含糊说道。
赵伯玄缠着晋朴给他讲了,赵劭亦是耐心听着,讲完这事,赵伯玄又缠着晋朴讲另外的趣事,是以几人浑然不在意舟车劳顿,全然忘却,沉迷在晋朴见闻之中。
汾水被谁所命名的早已不清楚,只是故老相传下来,这条河流流量甚大,为大河重要支流之一,灌溉了整片平原地带,不知自何时起,便命名为汾水,汾者,大也。
是唐尧曾于此建都称帝,国度绵延千年。
赵宗派出的宗亲高手,手里持着两卷古旧羊皮,“这古图乃是旧时造父大人率人东进赵城之时沿路绘制,希冀有朝一日,回秦地祭祖。自此地向西南而行,沿汾水而进,只是不知为何南下之后,竟然分有两条岔路,我等不知作何抉择。晋朴大人,你说如何是好?”
“我看一下,”晋朴拿过去仔细查看起来,赵伯玄倒是颇为好奇,探出脖子看个不停。
晋国绛都。
有一红衣长袍男子同晋文侯彼此对坐,“仇老兄,赵氏今次归国,你怎的说放归便任他回去?若是一去不返?”
“任由他一去不返。”
“哦?”
“我国赵氏,乃嬴姓小宗,仅有祭嬴姓祀的份子,哪里有比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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