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草原,马儿在山坡之上悠闲的吃草,山坡之下,一条碧水缓缓淌过,无声的记录着春日的到来,偶有冰凌过境,鱼儿欢快的跃出水面,奔向东方,前方不远处乃是一片山谷,山谷之前大片草地,一条大河横亘东西咆哮而去,谷中搭建了一些茅草屋,亦或者开凿些山洞出来,以赤松子的目力,自然看得到山洞附近散落的牛羊尸骨,赤松子扭了扭手中的绿竹杖,其上,竹杖的嫩芽倒是越发的膨大,吹了一声口哨,啸声远传开,直向谷中而去,本来或是低头饮水或是食草的马儿,纷纷抬起头来,忽然一匹通体雪白,仅仅额头之上缀了一颗耀石般的纹络的马匹排众而出,长嘶一声,纵身长奔而来。
“今次为何未见你的诸位大兄?”过了这般长时间,赤松子想来小衣三应当是冷静了下来,“今次仅仅见得你的父亲和几位王妃,那正妃是否欲杀我的女人?”
白衣三唯唯诺诺的答道:“是。”
“好。”赤松子仅仅吐出一个字,不再言语,静静等待奔马前来,手中绿竹杖随风摆动。
周围有狄族人闻讯执杖出离草屋山洞,见得白马私奔,纷纷大喊骑马逆风追来,绝尘矫健的身姿踏过小河,越发趋前,速度开始减缓。此地距离不远便是河流,故此草地虽然枯败些许,仍有许多可用之处,兼且有山可避风寒,抵御其他族别,遂,此处狄族人数便是不少。
绝尘到了近前,亲热的以自己的大头摩挲着赤松子,发出悦耳的欢快嘶鸣声。而身后大片身着毛皮,外相狂野的汉子骑马奔来,嘴里哇哇噜噜的叫喊着。
小衣三惊道“他们在喊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们触碰这匹马,还说要杀了我们,师父,这马儿不是我们的吗?”
“哦?哈哈!”赤松子诧异的看了一眼小衣三,“未曾想到你的耳力还不错,足以比肩你的师兄,这是我们的马,不要担心。”
赤松子对着远处哇哇噜噜的屏声静气喊了几声,而声音却远远传开去,小衣三惊讶的看着赤松子,又看向远处,发现虽然依旧尘土飞扬,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却是渐渐消失了,不由对赤松子好奇大增。
片刻之后,狄族诸人十余丈之外便纷纷下来马匹,赤松子抚摸了马背,“绝尘,这小童乃是我的弟子,你先照顾他,我去去便来。”
绝尘爽快的嘶鸣一声,头颅对着赤松子的脖子蹭了蹭,似是点头的样子。
赤松子面对一众人等,微笑着拱了拱手“感谢诸位狐族兄弟照看我的马儿,未知此处居住是否习惯?”赤松子依旧是那副哇哇噜噜的腔调。
“前辈大贤,我狐族上下感谢前辈不计前嫌,自那日震中一别,你我约有十余载未曾相见,不想前辈依旧风流,而我却是垂垂老矣。”
“呵呵,狐兄如此客套作甚。你我还需这些?”赤松子摆了摆手。
“你等呆站着跟朽木一般,还不见过前辈!若无此人,便无我今日狐族!”为首者,须发皆张,一副铜铃大眼很是有神,虽发丝黑白相间,却是精神矍铄,毫无老态,身形高大威猛,一双大手张开怀抱,对着赤松子抱来。
“赤前辈,老弟可想煞你了。前几日你来得此处,我有事外出,归来才晓得此事,若无诸位弟兄,老弟怕是要怠慢了你。”这老者名狐舒,为赤狄族狐氏当世族长,十余年前迁至此地,驻于大河之滨,逐水草牧羊马为生。
“呵呵,狐兄弟见笑。”赤松子微笑了一下,“今日我来,便是取回我的马匹,老弟你领来这多人是要与我送行吗?”
狐舒老脸一红,“不知是前辈大驾,还误以为另有奸贼前来偷马。便率了儿郎前来捉拿,见得前辈在此,今日便与我一众吃过再走罢。”
“呵呵,老夫另有要事,不便久留,看来此地也是并不太平,老弟若是有些线索,不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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