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手痒痒,手指微缩,一丝刺痛让她回神了些,恢复原先的坐姿。
也许是计云眼中的意突太过于强烈,让萧尔查觉到了,故而萧尔冷哼一声:“哪里来的黄毛野丫头!容姑姑你从哪个旮旯捡的?”
萧尔突然毒舌,锦容有些莫名奇妙,刚刚她虽未曾一同入内,看不到马车内的情况,可计家这个小丫头,一路上都是十分的乖觉,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又怎么得罪了这个二公子?
况且,计家这小丫头连一声都未吭,又怎么会得罪二公子?
锦容想不明白,也只当萧尔的毒舌病又犯了,独自进了马车,这次车夫没了,只得锦栖来当这个车夫,无论是她还是锦容,万万不敢让萧尔来为她们驾驶马车。
锦容不答,萧尔也不好再说第二次,这次倒是顺顺当当进了枫栖宫。
萧皇后一见计云,未出声,泪先滚了下来,泣不成声。
锦容手一挥,殿内的闲杂人等退了个干净,她好久不曾见到自家小姐有如此大的反应。
眼前这个像颗小黄豆芽似的,脸色涣黄的孩子是云儿的孩子?
想当初她和云儿比亲姐妹还亲,如今云儿早去,只留下这么一个小姑娘,明明比莫儿大,可看着竟还没莫儿高,这些年来,这孩子在西北那等苦寒之地该是吃尽了苦头,云儿这些年又是如何捱过?
一将之独女尚且如此,那其余百姓将士,过得又是什么生活?
只是萧皇后却是想差了,西北虽苦寒,然富人还是有的,而计家,原不该如此,只是有了一大家子人需要养活,又加之府内三个主子皆不善于经营,特别是两个主子只知作战,于生计、银钱、穿戴一事上,只要有的穿,有的吃便可,其余皆不讲究,更别提其他。至于小主子计云,却是随了父母,只顾骑马射箭习武,一年连裙子都难穿两回。
计云早就被宫女安放在椅子上,整个人缩进椅子里,似乎想躲进椅子里,免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弄脏了这光洁,不染一丝尘埃的地板,此时的她全然忘记了,地板会开脏,椅子同样会弄脏。她只感觉自己与这座宫殿格格不入,至于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她一概都没听进去,直到热浪铺来,她才惊觉,刚刚她的表现应该是差极了,连一声娘娘都没唤,娘娘会怪罪我吧!
走在小石子铺成的路上,计云吸了吸气,鼓足勇气对锦容道:“锦姑姑,娘娘会怪罪我吗?”
一路上,这孩子虽然不曾说什么,但锦容能明显感觉到她越来越不自在的心理,西北与京城更是有着天壤之别,她似乎知道二公子为何生气了。
“见过殿下!”
锦容拉着计云跪下,计云只来得及看到一双绣着花的鞋子,是她不曾见过的模样,衣摆也是她不曾见过的样子,她只能找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华贵。
姑姑唤他殿下,他应该是圣上的儿子,据说圣上有六子,只是不知他是六子中的哪一子。
计云悄悄倾斜着头,眼皮尽量往上翻,偷瞄着,薄唇冷冽,高挑鼻梁,一双剑眉不怒自威,小小少年便有着帝王之气。
这少年看着比自已还小,宫中也只有六皇子比自已还小,是他?
计云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十分隐蔽,却不知她的行为不止君莫看到了,连锦容也发现了,只是君莫不说,锦容也不敢擅自提醒。
六皇子不比其他皇子,她锦容也只跪着行礼这一位皇子。
君莫的目光越过锦容扫向计云,这就是那个人的女儿?
这么老?又小,还黄,与前几日在御膳房中看到的黄豆芽差不多,君莫眉头打结。
好,很好,好极了!
手一用力,锦容随着这力道立直身体,只是身体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刺骨,君莫薄唇微动:“容姑姑一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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