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晏的话并没有让越开释怀多少,眉头反而越皱越高。
“这算是什么理由,北少侠居然在我祁梁山为封云山那个罪该万死的门派说话,难道士和他们一伙的不成,我祁梁山和封云山不共戴天,如是两位是封云山的盟友,就勿怪越某就此将两位留在祁梁山。”童话等人原本以为越开看到那一车的佩剑,所说的话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却不想这人说着话里是带上了真感情的,像是会想到了交代在封云山的众多梅广峰弟子,火气逐渐的就冒出来了,这个时候听到居然还有人为封云山说话,更是怒火暴涨,当即就要拔剑。
大堂中的气氛一时间冷凝了起来,司浪不动声色的往越开身后挪了挪,大堂门口的几名祁梁山弟子也是全身肌肉紧绷,手也已经放到了剑柄上。
童话眉头一挑,她还是小看了这祁梁山和封云山之间的仇恨值,就这么一小段话,就直接让越开这样性格温和的人炸毛了。
“越封主,封云山的六个堂主,全都是我们杀的。”北晏长眉一凝,周身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手中的茶盅重重的放在桌上,缓缓抬眼,本是漂亮的杏眼中杀气毕露,震得越开拔剑的手僵在那里,难动半分。
“越峰主,你们与封云山如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不管从哪方面说,我们都是你的恩人吧,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童话纤臂一伸,搭在扶手上,下巴轻轻支起,目光盈盈的看着越开,笑意却不达眼底:“而你们呢?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对封云山恨之入骨的,这么多年来,又可曾碰到过封云山的一根毫毛。”
越开一愣,僵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没有,又凭甚说我们偏袒封云山,我就算是当场将封云山的人都给放了,你祁梁山又有一点资格说我一句不是。”童话说着,心中也是一股无名火气,封云山在古武界猖狂了这么多年,这些个人都没有办法,现在他们一手摧毁了封云山,只是没有将封云山的人屠尽,就变成了和封云山的人一伙的了?
童话心中冷哼一声,看着越开的目光也慢慢变冷,这些个只能看着一点劲都使不上的人,有什么资格把这样的名头安在他们的头上,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质问他们。
刷童话话落瞬间,一股冷意漫布整个大堂,所有人都是浑身一抖,殿内除了越开和司浪的剩余祁梁山弟子同时长剑出鞘,摆开架势围住了童话两人。
“住手,退回去。”一声暴喝响起,单泉整个人化成一道残影,拦在两方中间,同时已经飘身而起的童话掌心一翻,将将就要拍出去的一招硬是给收了回来,身形后退,重新落回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出现的太过于突然的单泉被来不及收回的余劲扫中,猛地超前冲了两步,才勉强稳住,顿觉胸中一阵闷堵,竟是受了点小小的内伤,原本准备好的一席话堵在口中再也说不出来,迅速将翻腾的
气血压下去,口中淡淡的铁锈味儿传出。
单泉惊骇的看向童话,那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少女很惬意的半靠在太师椅上,似是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若不是身上一阵阵的剧痛提醒着他方才的事真实发生过,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可能,他单泉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没有见识过,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年轻的一流高手。
没错,一流高手,他单泉作为蒙河山庄的大总管,是和蒙河山庄真正的主人、上一代的蒙河山庄庄主一路拼杀过来的,尽管身上遗留的伤患不少,也不是现在那些只会个一招半式的小年轻能比的。
方才的情况看起来紧张,但是他敢冲出来,就是倚仗的自己内力深厚,就算是不小心受上一招半式,自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却不想自己运起所有的内劲护体,却还是被打成了悲伤。
更重要的是,还是被余劲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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