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连老子说话就想打断就打断。”北老爷子的语气中带着北湘从未见过的冰冷,连称呼也是少有的连名带姓。
北老爷子在战场上腥风血雨了这么多年,单单是那份煞气就能吓破多少人的胆,从战场上出来,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北老爷子强行收敛起来那一身的气势,多年下来,怕是很多人都忘了当年的那个百战将军是什么样的了。
敢打断他的话,这要放在战场上,早就被行了军法了。
“丫,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多少,原原本本的,都给我说出来。”北老爷子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吩咐身后站着的王嫂。
丫是北老爷子对王嫂的称呼,北老爷子和王伯是一起上过战场的战友,王嫂是王伯的妹妹,北老爷子也像王伯一样喊王婶丫,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凌晨宴会结束以后,我到话的房间收拾,看到花少爷正在衣柜旁边做着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口中还说着要娶童话姐,成为北家的主人,并且说北晏少爷当初为何没有直接死在河里,这么命大的活了下来。”
王婶的话平静无波,简简单单的陈述,却不难从中听出一丝的厌恶和伤心。
北家的这些辈,不管是北晏、童话,还是近亲的花叶,都是她放在心坎中疼着的孩子,就算是北湘,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不论哪个有事,她都不愿意看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她怎么都想不到,花叶这样一个从就乖巧听话的孩子,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亲爱的表哥,你知不知道,话她是我的妻子。”北晏的声音此刻却显得异常平静,语气中却像带着冰刀一般。
“只是订婚。”几不可闻的四个字从跪在地上低着头的人口中发出,若不是此时安静的可怕,几乎就没人能够听到。
“孽障。”北老爷子勃然大怒,拿起手边的茶杯就要砸过去,手腕却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抓住。
“爷爷,别生气。”北晏温和的声音响起,轻轻地取下茶杯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所有人都被北晏的表现怔住了,偌大的厅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呵呵,”北晏轻笑出声,低沉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
“我亲爱的表哥,我和阿童三年后就会正式结婚。”北晏不紧不慢的走到花叶身边,蹲下身凑近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花叶仍旧低着头,身形丝毫未动。
北晏毫不介意,继续说道:“这意味着,她以后的每一步都会和我一起走,我是唯一一个可以亲吻她的男人,我们会是受到到法律认可和保护的伴侣,就算是百年以后,能和她合葬在一起的也只有我,她的墓碑上,也只可能冠上我北晏的姓、就算是有前称,也只会是北晏爱妻,明白吗。”
“这世间的事,谁说的清楚呢。”花叶仍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呵,那真是可惜了,三年以后我会准时发请柬的,至于你看不看得到,那就看你的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来呢,毕竟,你还是我未来孩子的——表舅舅呢。”北晏优雅的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裤脚:“所以,以后最好不要到北家来了,我希望毕竟是我希望,有时候,人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万一伤到你,那可就罪过了,我这个人,就是有些心慈手软呢。”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厅内众人仿佛回到了五天前的晚上,北晏就是这样微笑着,看着各家派来的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倒在大厅的门口、窗边,或死亡、或生不如死。
心慈手软,这四个字,从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人能把它和这个十九岁的孩子联想到一起了。
是啊,他才十九岁,真的还是个孩子。
难道一次死里逃生,真的能让一个人,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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