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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武松已经爱上了潘金莲,可是伦理将他紧紧束缚,他的爱还没来得及释放,就转化成了言不由衷的恨。他恨她的言语挑逗,恨她雪天设席相诱,恨她不能尽一个妻子和嫂嫂的职责,恨她差点将他至于遭人唾弃的不赦之地。于是,当万恶淫为首的淫杀死了武大郎之后,愤怒的武松亲手撕开了潘金莲的胸脯,白刀子从雪白的肌肤刺入,血淋淋挖出一颗扑腾跳跃的心,那个场面,有多少宣泄,多少色情,多少无法言语的痛,而后人津津乐道的快意恩仇也许只是占了极少的部分。

    墨迹无从知晓。她试想潘金莲对镜自怜,看美目含春,顾盼流连;红唇恋恋,浅笑盈盈;肌肤如雪,身段袅娜。她也是一等的姿色,试想哪个男人能抵挡她的柔媚,消受她的美色。她是如此确之凿凿,才胆敢浓妆艳抹,酥胸微露,春色暗藏,挑拣得皑皑白雪日,充满男性阳刚之美的壮士踏着琼脂玉露旖旎而来,那一刻,是如此让人心驰神往,仿佛是一场天造地设的爱恋。只是潘金莲忘了,她不是一个自由身。一切都只是一场心甘情愿的以身相许,壮士从来不会也不敢接纳。悲剧的源头,是我们永远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潘金莲的悲剧,是一切女人的悲剧,以爱的名义,企图改变无可奈何的命运。那么,与其说潘金莲找到了郎才女貌的西门庆,毋庸说她自以为找到了一条可以改变命运的捷径。人生如此匆忙,寻欢作乐,挣扎于情欲的苦海,贪恋于人世的繁华,不过数载,从潘金莲一顶轿子扛进西门家,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春夏秋冬,几个寒暑而已。潘五儿贪图享乐,不甘成为三寸丁谷树皮的黄脸婆,更不甘大好年华青春耗尽,形如枯槁。所以她竭尽所能地把自己修饰得桃红柳绿,粉面含春,婀娜多姿。更何况,她竭尽所能地利用了自己的身份,人妻。一个良家妇女倚门而站,千般幽情万般迷踪都从红裙底下的三寸金莲款款而出,惹人爱恋。不要说那些浪荡公子蜂围蝶阵,就是那公子少爷见了,怎能不心生爱怜?再来看武松的描写: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这样的男子,顶天立地,又有一股慨然正气,仿佛人世间再多的诱惑,都能被他抵挡。若是成为他的妻,又是何等的幸福又何况这样的伟男子又和自己沾亲带故,试问潘金莲怎能不动心?勾引他是早晚的事。败就败在潘金莲太性急,性急早晚会有别的女人趁虚而入,抢走了他的心,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然而像武松这般忠义孝悌之人,内心深深地被人世的廉耻所束缚,绝不肯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清白。这清白是他安身立命的命根子,弃了这清白,他武松和街头混混有什么区别。他武松凌云之志,连县太爷赏的打虎的银两都看不上,又怎能败在潘五儿的石榴裙下。不是武松不识女人心,而是他是个高自尊的人。一个高自尊的人,最担心被唾沫星子淹死。没有人知道武松对潘金莲内心真实的态度。他见到她第一眼,就没有产生过邪念,这女人不能碰。所以他始终目不斜视。可是潘金莲不甘心如此伟岸的小叔子在自己面前居然可以坐怀不乱,她非要试探下他的真心,这场雪下得真大真好,唇红齿白,冰雪火炉,门内门外两个世界,惹人浮想联翩。如果武松不是粗人,而是个文弱书生,此情此景,估计早已骨酥肉麻,只差红泥小火炉,叠股交杯酒了。武松的阳刚,冰冷彻骨;潘五儿的淫荡,春意浓浓。非如此,怎能尽兴。比之潘金莲与西门庆在王婆家的干柴烈火,如何如何?

    墨迹仰头喝干了杯中酒,酒色微醺,男人心亦醉人。这世间多少个武松,多少个西门庆,才能承载潘金莲的绝色与命运?墨迹不知道,曲陆元也不知道,他一味地想要得到她,完全顾不上去想前因后果,追逐猎物的游戏是不需要瞻前顾后的。可是,墨迹却活生生地溜走了,这女人,越来越难琢磨。难得清醒啊。墨迹太清醒,清醒得还能推开酒吧的门,带着微醺的醉意踏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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