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问小伙：“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小伙也低声回答：“我姐叫苗佳兰，我叫苗佳禾。”我让他在凹洞口守着，如果有人寻来，就立刻到里面通知我！然后我摸着洞壁，用脚探索着向声音来处移动！大约走了不到五十步，前面隐隐有光映出，重复的声音更加清晰，终于来到凹洞的尽头，尽头处是金属栅栏挡住的洞口，我缓缓靠近，同时观察栅栏另一端的情景，发现除了一个圆形的好像超大浴盆连着一些好似水管的东西外，并没有人，可仍然能听到那句话如在呎尺：“终于来了！”正不知声音来自哪里，忽听水声变大，浴盆般的容器中冒起多处涌动，乏起的水花浑浊如奶，同时水面漂起片片黑丝，突然一张脸露出水面，转眼一张长发披散而半掩的女人脸冒出水面，双目由微闭转而忽张，直接望向我，我只感一股莫名的惊惧由腹底上涌，这个突然从浑浊的水底出现的女人是如何知道我的所在的：“终于来了。”她望向我，目光并不凝聚，闪现迷茫的神情的脸确实是对着我，看不大清的眼晴不像是在真地看着我，倒像似一个盲人感知到来者后，不自觉的本能反应！她的脸上仍有奶一样的液体流下，显得面色惨白，眼睛闭着，又一声：“终于来了！”我心里一寒，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可是她的口并没有张开，她怎么说话的？我勉强镇定心神，小心问道：“你是苗佳兰么？”她好像没听见，面部仍是朝向我！我不知她在那容器液体里的其余部分是什么情况，但看她是个活人，就想先把她捞出来再说，可是我怎么进去呢？刚一动念，我发现自己已到了那容器前，我不知自己是怎么通过栅栏的，但来不及多想，伸手就去托她的腋下，可当我伸入液体里的手踫到的却不是想像中湿滑的肉体，而是好像一些管子，而这时那女子的头忽然转回去，上颌上扬，一声呻吟，那声音极度深邃，就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的神情显得好像有些痛苦而又有些兴奋，不知是我碰到了她身上的什么东西还是她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事，那情景令我感到迷惑，正不知怎么回事，她脸上的液体已流尽，面容露出，依稀竟像是小兰，小兰就是苗佳兰？忽然她的眼睛张开了，却并没有看我，而像是望着上方某个遥远的地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只见一个朝天的洞口！“你应该接下那块红巾的！”她幽幽地说！我立刻想起了那递给我红布的媒人，想起后来随着一个青年男子走出婚礼的女子，我想起那新婚好像和小兰很像，而那青年好像是苗佳禾！那是怎么回事？姐姐嫁弟弟？我好像明日了，如果我接了那红巾，或许就救了她！而她和弟弟不得以假作成婚，其实也只是想逃避那些工地的征召！可能最终没成功！我不确定小兰是不是就是这个苗佳兰，不管是不是她，或者二者有什么联系，先救出去再说吧！我再次伸手去捞她，可我却什么也没摸到！我脑子轰然一热，耳中好像嗡地一下，难道她的身体没了，只剩下头部？还没等我再试，她苍白的脸色突然显出一抹红晕，好像突然有什么令她兴奋的事情发生了。她又盯了我一眼，眼中色彩格外亮丽，一个声音传入我脑海，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我好像听到她说话却不见她动口，她也不是在用某种特殊的传音方式，而是直接和我进行意念上的交流！这次的意念所传送的只是一个字：“跳！”为什么要跳？怎么跳，朝哪跳？没等我弄明白，她的头不见了，大容器不见了，那些连接容器与洞壁的管子也不见了，连之洞壁也不见了！不对，是我所在的那个地方已不见了！我好像从未到过那样一个地方，环顾四周，我只是站在一堵旧墙前，那旧墙一半泡在河水里向下延伸，不知伸向何处，一半就在河边斜斜向上，未到岸顶便到头了！

    我不确定这是我的梦在还是只是梦里这个情节无序的转换！小伙苗佳禾已不知踪影，周围也没有了那些追击的士兵！我确定那些追兵绝不会是解放军部队里的，看他们的语言和作风便能感到绝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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