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朱老爷您消消气,这不是一场误会嘛,误会……纯属误会……”窦元吉的心里发苦,但是脸上还得装作开怀大笑的样子。赶紧从府尊的椅子上下来朝着朱玉深迎了过去。
“啪~”
声音很清脆,府衙公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朱玉深和窦元吉的方向。
朱玉深甩手就是一个耳光,看都不看愤怒的窦元吉,大骂一声道:“滚开!”
“朱……朱玉深,你竟敢无故殴打朝廷命官,是想造反吗?”反应过来的窦元吉从不可置信到歇斯底里,手指遥遥指着已经站上了府衙桌案前的朱玉深,一顶造反的大帽子直接扣了过来。
造反,不要说是大明朝,就是在历朝历代,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算是当家皇帝再喜欢,只要是碰触这道红线,那就是抄家灭族,没有一个能够逃脱。
“造反?”朱玉深的表情很是不屑,紧紧的看着窦元吉道:“窦老匹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难道不知道污蔑皇亲国戚,可是什么罪名!”
一句‘皇亲国戚’,就像是点燃的炸雷一样。在方延川的脑海来来回回的彻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便宜老丈人竟然还是皇亲国戚。而且,自己融合了两世的记忆,都没有这方面的印象,足见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
不过也就是刹那的功夫,方延川就苦笑了起来。朱玉深一个小小的县城老爷,怎么可能拥有亲兵侍卫,甚至还能参与一方管理。而且还拥有官方明令禁止的弩箭也丝毫无事,这些都是不合常理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朱,可是国姓。
方延川没有想过皇亲国戚会偏安在浔江县城这么一个小地方,更没有想过皇亲国戚能把女儿嫁给山沟沟出身的自己。没有从那个方面想,自然会被朱玉深的话震惊。
“我……我……”
不管方延川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是窦元吉是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朱玉深实在是低调的太久了,久到他都不认为朱玉深能对他产生威胁的地步了。现在被朱玉深当头一棒,惊得他感觉眼前有些晕眩。
朱玉深不再理会窦元吉,现在的窦元吉在他的眼里还不如一条丧家之犬。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窦元吉也算是足以自傲了。
”窦元吉,当今圣天子已经赐予朱老爷酌情处理的权利,你那些小心思就收起吧……“曹真走过窦元吉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窦元吉的肩膀,道。
声音很小,但是在窦元吉听起来却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他感觉自己已经完了,‘酌情处理’这个词实在有太多的含义。就现在的状况来说,窦元吉不觉得朱玉深会酌情,只会剩下毫不犹豫的处理。
……
一场闹剧,终究还是落下了帷幕。朱玉深一道奏折直达朱佑樘的桌案,朱佑樘龙颜大怒,大手一挥,两道密令直接下达到东厂和锦衣卫,要求务必彻查。
至于秋闱考试,朝廷重新指派官员来顶替窦元吉的位置,继续按部就班的进行,毕竟这是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朝堂上的风云变幻,自然和方延川等读书人没什么关系,他们要做的就是温习,筹备接下来的秋闱考试就行了。
只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方延川明显感觉到了不同,毕竟当日朱玉深大发雷霆,直接让一府府尊下了大狱的形象太过震撼。读书学子们那还不知道方延川背景深厚,每天都找各种理由要来拜访方延川。
至于方延川的案子,是在窦元吉审的时候就被宣判过无罪的,任谁也挑不出丁点毛病,要是还有人敢拿这件事来说,那才是真正的石乐志。所以现在的方延川是无事一身轻,只要闭门读书就好了。
”实力,说到底还是实力的差距。“方延川靠着窗户,手里的书许久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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