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修安排的住处后，秋瑾跑到姜圣房间，说一个人无聊，两人先待待，姜圣没有拒绝。

    “你觉得他怎样？”姜圣给秋瑾倒了杯茶，坐在对面。

    秋瑾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崔文子。”

    “他啊！坏蛋一个，但，但又是没法太过指责的坏”秋瑾苦恼。

    “我不是问这个，而是问他说的那些东西，你信了多少？”

    “有必要骗我们吗？”

    “那可不一定。”姜圣把茶水仰口而尽，放下茶杯，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总觉得他把我们当外人，有些话真真假假分不清”

    “比如？”秋瑾反问。

    姜圣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水流般的纹路，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不过也正常，我们是外面人，他不可能把秘密全部告诉我们的！虽说有共同的敌人，但真要说起来，他的敌人和我们不是一个档次。我们面对的是神级以下的魔法师，而他杀过的神明，估计三位数都填不满。”

    “也是，但听你这么一说，还是有点不爽！”秋瑾撇嘴。

    “没必要。归根究底，这是他的战场，我们只是过客，再怎么努力，也只是锦上添花。而且崔文子这样的人，肯定对五百年前的杀劫耿耿于怀。这些年的准备，或许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

    姜圣摇头，“我不清楚，但他这样的人，肯定有类似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

    姜圣笑道：“好人，他是个好人吧！”

    “胡扯，他”

    “那是情非得已。”

    “薛雪呢？一个多单纯的姑娘，被他逼成了鬼王！”秋瑾有些不服气。

    姜圣抬头看向秋瑾，打量她那张不满的俏脸，眼神平静，却藏有一种看透世事的通透，轻笑道：“相信我，在这世上对薛雪感到最愧疚、最痛苦的，非崔文子莫属。了解一个人，就得了解他的过去。崔文子以前是大夫，是治病救人的医仙。若不是心怀天下，为救更多人，他会选择做把人命当做数字清点的将军？不管是开启两大杀阵，还是决定让薛雪从世间消失，都是为了救人。我不清楚他有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但我明白，每多死一人，他的痛苦就会多一分。这些年支撑他走下来的，就是他相信自己能给天下一个交待”

    秋瑾沉默，觉得姜哥说的蛮有道理。

    虽说崔文子做的一些事让自己气恼、愤怒，但他做的那些事的基础，确实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这就是成年人的残酷世界，每个人做的选择都是为了某种目的。有些好人做了看似冷血的选择，但不要失望，因为他相信这是对的，会带来好的结果。还记得崔文子说的吗？论心不论迹，他是为了救人”姜圣叹道：“我们不应该对他太做苛责，他承受的已经够多、够累了。换做我们在他的位置，可能早就崩溃，早就让事情无法挽回。他坚持到现在，是一位值得钦佩的强者。而且一将铸成万骨枯，死人是无法避免的。”

    “啊~~”

    秋瑾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我困了，先上床睡觉啦！”

    “嗯，去吧。”姜圣点头。

    在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秋瑾来到他的床边，两条纤长的细腿交错蹬了下，鞋子滑落，露出秀气白嫩的双脚，就这么躺下了。

    “这丫头，故意的吧”姜圣嘀咕一句，走到床前，发现秋瑾已经睡着了，这才想起一天来经历了什么。

    从加西亚镇离开，路上遇到鬼长老，经过一番恶战，好不容易才脱身。那时候，恐怕就已经很累了。等到了永乐村，还要听李修等人的讨论，崔文子的讲述，以及学习仙法。

    要不是自己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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