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来的时候,老梁头只是高烧昏睡不醒,可今日再见,阮清甜差点认不出。
短短两天,他整个人就瘦成了皮包骨,眼窝深陷,脸色发青。
梁建丰还在尝试着给他爹输液,但扎了好几针也找不到血管,急的梁建丰满头大汗。
“你是不是疯了!”阮清甜直接冲上去将梁建丰推倒在炕上:“人都成这样了还不赶紧送医院!”冲梁建丰吼完又扭头看向面色沉重的村长,大吼道:“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不能去医院!”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阮清甜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一手拿着烧纸,一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屋外有邪祟作怪,只要老梁头出了这个门必定会被缠上。”
“徐奶奶,你可得救救老梁头啊!”村长诚恳的请求着。
被称作徐老人连连点头,目光将屋里的十几号人扫了一遍之后忽然定格在阮清甜身上,情绪激动的嚷嚷道:“谁让你们放外人进来的,邪祟都被她带进来了!”
此话一出,距离阮清甜稍近一些的人纷纷后退,连村长都变了脸色,往后稍稍挪了两步。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奉行封建迷信呢?”阮清甜烦躁的低吼道:“他这明显就是高烧引起的炎症,再不送医人就真的危险了!”
“我不去医院,我就在家,我哪儿都不去!”话音未落,炕上原本昏睡的老梁头突然醒了过来,不断念叨着。
“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能不去医院呢!”阮清甜紧皱着眉头还试图劝说老梁头,但老梁头铁了心,根本听不进她的话,还因为阮清甜不断的劝说而呼吸急促。
梁建丰猛地从炕上跳了下来,手指指着阮清甜的鼻尖,双眼瞪大恶狠狠的说道:“这是我家的事儿,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在这儿指指点点,你跟那个男人去我诊所挑拨我跟我女朋友之间的关系,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来瞎比比!给我滚!滚出去!”
“这谁家姑娘?脑子有问题吧?”
“谁知道呢,多管闲事儿!”
旁边看热闹的邻居也对着阮清甜指指点点,帮着梁建丰把阮清甜推出去了屋外。
看着紧闭的屋门,阮清甜无奈的叹了口气。
妈的!封建迷信害死人,偏偏没人愿意相信她。
想打120,可就算救护车来了,家属不同意,老梁头一样上不了车。
正发愁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左侧空置的茅草屋门突然开了,‘砰’的一声撞在土墙面上又弹了回去,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缝隙。
阮清甜吓的浑身一哆嗦,猛然扭头看了过去。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一丝风都没有,门根本不可能自己开。
明明是大白天,可那屋里却很阴暗,阮清甜站在门外四五米开外,竟然看不清屋里有什么。
回头瞄了一眼依旧紧闭的屋门,还隐约能听见那个徐奶奶跳大神的声音。
抽出腰间的匕首,阮清甜缓缓朝左侧茅草屋走了过去。
靠的越近,阮清甜忽然听到屋里的黑暗处有细微的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铁链挪动发出的声音。
她之前进过这个屋子两次,并没发现屋里有铁链。
深吸了口气,阮清甜放轻了脚步,伸出一只手缓缓贴上了门面,正要把门推开,门后却突然传来一股推力,将原本窄小的缝隙彻底合严,铁链的叮当声也戛然而止。
“谁在里面?出来!”阮清甜利索的后退两步,握紧手中的匕首,低吼出声,铆足了劲一脚将门彻底踹开。
阳光顺着大开的门洒落进屋里,阮清甜警惕的缓缓朝门口靠近……
“老大,你来了!”钢镚儿远远的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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