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浔的食指搭上自己的唇,泠衣想要关窗,他架住窗扇爬了进来:“我来看看,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为了见谁?”
泠衣低声道:“没谁。”
“嘴硬。”他指着隔壁的墙,“他?我听说上次没成功,反而被俟清捉到了是不是?”
泠衣道:“你走开。”
“如果他走了,你岂不是也要跟着走?”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泠衣,一直把她逼到墙边,“这可不行,上次是我放跑了你,既然没跑你可就逃不掉了。”
泠衣已经没有退路,她靠在墙上,道:“你打不过我。”
这句话引得沈浔得意一笑,他扬起手腕将手背面向了她:“是吗,真不巧,我的封印解了,俟清还没有给我重新封上,现在别说一个你,两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泠衣的脸色梨花煞白:“我才救过你,你就恩将仇报。”
沈浔的笑意相当持久:“嗯……有道理。”他松开手,“既然你想跟他,那就跟吧,可不要忘了可爱的小俟清。”他转身攀出窗外,回头道,“一会儿见。”
——
弦儿来到空无一人的医舍,在一堆白瓷瓶中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甘遂粉……连大太行的药材都有,厉害厉害,一会儿回来还得再备点。”
她走出去,循着方向自言自语道:“女侍住所……夏什么来着……瞎眼病?送你点东西让我开心一下吧,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正人君子。”
一个时辰后。
夏氏门生围着厨房吵吵嚷嚷,远思正焦头烂额地调停着,不时有人跑开又跑回来,脸上都是一片虚脱的惨白。有人架起厨师往恭房走,弦儿远远地看着,夏衍冰先行离开了人群往恭房走去。她跟上去,等夏衍冰进去之后,把从女侍住处偷来的东西扔在了院子里。
苏沐白从外面进来,看眼一片骚乱,疑惑道:“远思,这是怎么回事?”远思解释了一番,苏沐白道,“中毒?”他端起菜碟,“好像没有什么异味,厨师呢?”
远思面露难色:“他们拉着厨子去恭房,说要讨个说法,那地方能怎么讨说法,太过分了吧,我也拦不住。”
苏沐白生气道:“荒唐,将他们留下养伤,居然在我澹光台如此放肆。”
夏衍冰走出恭房,院子里赫然躺着一个红艳艳的抹胸,他脚尖顶着那抹胸不由得一愣。
而此时,夏氏门生正拉扯着厨师走进院子,苏沐白和远思也追了过来,一群人看看夏衍冰,又看看他跟前的抹胸,一时间鸦雀无声。
远思先道:“夏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片嗤笑声,夏衍冰脸上青红不接,道:“不是我的。”
远思道:“这院也没有女眷,掉了就掉了,用不着不好意思。”
夏衍冰恼怒道:“都说了不是我的,我出来它就在地上!”
远思道:“那夏公子不如先捡起来?”
夏衍冰瞬觉颜面扫地,怒气冲冲拂袖欲走,但是门口挤满了人,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要捡自己捡!”
沈浔溜达到这边,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暗地里给远思竖了个大拇指。他躲在人群后面看了会儿热闹,觉得吵吵闹闹没意思转头往回走,却不想被人拦住了去路。
“惹完是非就想走?”
夏宗主以剑杵地,厉目看着沈浔,沈浔耸耸肩,道:“您老人家也拉肚子?”
他错身要走,夏宗主怒喝道:“站住!”
沈浔站住道:“夏宗主您干嘛老是盯着我不放,莫非您要收我做干儿子?夏宗主,做人不能总是一厢情愿,不是谁都愿意给您当儿子。”
夏宗主道:“混账!你做了什么你该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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