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舸没有跟着沈浔,他自己慢悠悠地往回走去,甚至连山都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等到了澹光台天也快黑了。被这山风一吹,酒意有些上头,他向两个守卫深深鞠了一躬,弄得两个守卫不知所措地回了一躬。
沈浔晃晃悠悠地奔着墙角走去,冷不丁被人一拉,拽进了旁边的房间。
这房间没有人,屋里黑糊糊的有些冷,沈浔看不见那人的样貌,只闻见身前飘来的熟悉香气,闻着沁人心脾直钻脑袋。他傻乎乎地笑着捏了一把那人的脸蛋,对方恼怒地低声呵斥道:“喂,大白天的你就喝多了?”
酒让沈浔浑身散发着热气,他笑道:“那小猫咪你是给我醒酒来了?”
弦儿狠狠地锤向他:“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刚才听见有人在说大会上的事儿,你打人了?”
沈浔轻易地抓牢了弦儿就要落下的拳头,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他垂眸在那拳头上落下一吻,弦儿先是一惊,之后拼命想要挣脱开。此时门外有几个人走了过来,沈浔反身一转,抱着弦儿按在了门上。
那几个人居然还在外面聊着天,沈浔的脑袋落在弦儿的脸侧,有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他微凉的鼻尖蹭到了自己的脸,她忍受着这近乎轻薄的动作,脸颊渐渐火烧一般灼热。
她痒得轻颤了一下,沈浔忽然在她耳边温柔一笑,温热的气流拂过她的耳朵,她蓦地伸出手去推他的肩膀。
可是她没能推开他,反而让沈浔的脑袋移到了自己的正前方,他下巴顶到她的额头上,懒声道:“别动。”
弦儿羞道:“别、别这样。”
门外的说话声停了停,沈浔连忙低下头,端住她的下巴,将拇指按在了她的嘴上,好在门外只是停了一停,便听见脚步声渐渐离开。
沈浔的手指擦过柔软温热的唇,他脑子里甚至浮现出了那触感的形状。他放下手,嘴角微微一扬,坏笑道:“别哪样?”
这语气多少有些故意了,弦儿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她闻着沈浔呼出的酒气,有一丝丝花的甜香,她红着脸喃喃道:“你真的喝多了?”
“你希望我喝多了?”
弦儿转身去拉门,沈浔一掌拍上了打开一条缝隙的门,销上了门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现在我喝多了脑子不好使,万一过会儿躺地上了呢?”
弦儿焦急地反驳道:“谁来找你呀。”
她微弱的语气拐出一个婉转的弯,拖着长长的尾音听起来酥酥绵绵,甜入心间。沈浔就像被糖拐卖的孩子,他嘴角一弯,强行将她拉入了怀中,他将头搭在了她的头顶上:“就当你是来看我的,好不好。”
沈浔的语气软糯而低沉,弦儿感觉整个人都随着他的声带震动了一下,他脑袋沉沉地压下来,好像整个人都跟着一起松懈了下来,弦儿只觉得自己脖子要断了似的,伸手托住了他的腋下道:“起来,你太沉了。”
沈浔“咯咯”一笑,懒洋洋地道:“痒。”
他说着痒却没有动弹,依旧死死地抱着弦儿,弦儿的脸埋在他胸口,能听见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沈浔突然道:“好难受呀。”
弦儿道:“哪、哪里难受?”
沈浔道:“你靠着的地方。”
弦儿原以为他有外伤,想了想,意识到他指的是心:“你……不开心?”
“嗯。”
阴冷的房间里,传来这一声轻暖的回答,带着奶声奶气的鼻音,让弦儿心里一动。
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一声好像撒娇,她往上抬了抬沈浔,没有成功,却意外发现他只是圈着她的肩膀而已,索性一蹲,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沈浔怀里一空,他迟缓地转过身,靠在门上坐了下来,那站都站不住的样子确实是醉得不轻。弦儿揉了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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