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平日里匕身精巧,她总是在手间把玩,所以她给匕首起了个名字——‘绕指柔’。”
沈浔一甩剑花搭在了苏舸的肩上:“你到底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苏舸撩眼看向他:“我知道的多了,还要逐一告诉你吗?”
远思跟远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沈浔不动声色地收了剑:“这剑不错。”
远文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得意地道:“是吧,墨侵在九大名剑里排第二呢。”
苏舸手指叩了叩桌子道:“说正事。”
“哦,”远文回过神,他怼了怼远思的胳膊,“你说。”
远思道:“泽山派有点不对劲,昨天还是空无一人,今天我听百姓说那里彻夜通明,就去看了看,还没到门前就闻见满是血腥气,我怕有诈就没有进去。”
苏舸合了书站起来:“我去看看。”
沈浔脱口道:“我也去。”
苏舸不信任地看看他,弦儿躲在自己屋子的门后,偷偷摸摸地露出半张脸来,苏舸一看她,她就缩了回去:“你的猫丢了怎么办?”
沈浔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丢不了。”
苏舸对远思道:“你留下,看着那姑娘。”
远文道:“师兄,我呢?”
苏舸道:“附近应该有一批澹光台的门生,算日子手上的事应该差不多办完了,你去把他们接来,到泽山派找我。”
沈浔点点头:“安排得不错,我喜欢与你单独相处。”
苏舸道:“我只是怕伤了我这两个师弟。”
——
泽山派就在半山腰,孤零零山门看着比昨天的老宅还要荒废,沈浔深吸了一口气,闷热的空气中暗藏着一丝让人不适的味道。
他甚至都不用闭息,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大门敞开着,不出所料,里面的景象简直惨绝人寰。刚到门口,血痕已经淋漓满地,而门内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横乱的尸体,这一大派竟然被人屠杀满门。
苏舸担心谢掌门,他飞速地在尸体中游走,沈浔捂着口鼻追上他:“二公子?”
尸体和留下的血迹完全对不上位置,但又明显被人精心摆过,苏舸拨开两具并排的尸体观察了一会儿心知不妙,立刻道:“不对,快走!”
然而为时已晚,刹那间四周伏地的尸体纷纷站了起来,均是眼珠突出,七窍流血。苏舸迅速御剑飞扫,一抹黑烟凌厉地刺穿了前面一排阴尸的头颅,但是迅速又有阴尸补上了空缺,而此时阴气煞顶,压得两个人使不上力气。
分水匕相当小巧,沈浔凭着它仅仅能抑制阴尸的速度,割下头颅就有些困难了,一具阴尸凶悍地扑向苏舸,沈浔飞身撞飞,倒地的阴尸又立刻爬了起来,他大喊道:“是还没成型的九尸十八阴阵!”
苏舸揽停沈浔,反手把他推了出去:“去门边!”墨侵穿梭在群尸之中,尽力破坏着尸群,他伸手召回,娴熟地抽出玉笛,指尖压好,一段悠扬的曲子穿透血腥,直击心底。
曲声清凉,尸群忽然停滞,沈浔趁机退出包围,往门边走去。
“这个好耳熟,我是不是在哪听过?”虽然是不完全的尸阵,沈浔依然觉得阴气越来越沉重感,竟有一丝丝迈不开腿了。
苏舸继续吹着笛子瞪了他一眼,渐渐蹙起眉头。远处一阵诡异的埙声打乱了苏舸的音律,他停了笛,深喘了一口气:“快走!”
两个人跳出大门,掌风一带合上了门,苏舸咬破食指将血按在掌心,匆匆在门上拍下掌心符,里面的阴尸便停止了攻击。
墨侵再出鞘。
这一次是刺向方才埙声的方向,但是空剑去瞬间又空剑折返。
苏舸道:“帮我。”
一道晶亮的光华从分水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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