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后颈一麻昏了过去。
“这传说中的妖鱼长什么样子?”沈浔问道。
另外两个白衣人不过十六七的少年,衣摆绣金,模样文文弱弱,一个叫远思,一个叫远文。远文似乎比远思活跃一些,在客栈里就是他一直在和掌柜交涉。此时闲聊,苏舸基本不搭话,都是这个孩子在替他说:“沈公子,你看那里。”
他指向湖心一处孤岛,沈浔会意道:“那是君山?”
远文点头道:“妖鱼大多是在那附近。梦泽本来是归泽山派打理,但是这件事由来已久,谢掌门一直都没有解决,激起民愤不少。我们澹光台不敢张扬,所以只是陪二师兄来看一看,稍后再去拜会谢掌门。”
远思补充道:“而且,妖鱼只在湖中有人的时候才出现。”
沈浔道:“所以?”
远文看向苏舸,后者点了点头,远文便蹲下来把手伸入了水中,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附近的水域忽然泛起妖异的红光,一抹黑烟倏然冲入水中,又突地破水而出。
一个东西被带了出来拍在地上,沈浔躲了躲飞溅的水花,余光扫见那黑烟入了苏舸的剑鞘。
他俯身查看地上的鱼怪,这鱼身二尺来长,体形略大,通身赤红色,一双鱼眼圆瞪着,也是一片血红,远文甩剑豁开鱼嘴,但见一排排寸长的獠牙。
苏舸蹙起眉头,远文接着又划开鱼肚,里面赫然露出一段指骨,指骨上已经没有皮肉了,只挂着鱼肚肠和一些难以名状的黏液。
沈浔恶心地转过头去,苏舸瞥了他一眼道:“这湖里的鱼虽然被符箓改变了品性,但是没有发狂,恐怕被施术人遗弃了很久了。”他掏出一个古币,拇指一弹,“锃”地一声落入水中。
沈浔凑过来道:“那是什么?”
苏舸道:“四方币,只能镇住一时,不能全部清除。”
沈浔点了点头,忽然脸色一沉,苏舸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问道:“怎么?”
沈浔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忽然想起来我那家猫不知道跑哪去了,二公子恕我先走一步。”
远文道:“沈公子,需要帮忙吗?”
沈浔一面走一面摆手道:“谢了,不必。”
——
是夜,一弯浅浅的上弦月勾在夜幕上,镇上依然笼罩着薄薄的山岚。
街上早早就没了人影,沈浔寻到一处老宅前,宅子的匾额写的是“谢府”。说起谢氏,他能想起来的只有泽山派的掌门,这宅子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关系。沈浔沿着外墙转了一圈,发现了一扇窄窄的后门,他轻轻一推,门竟然就开了。
他拨了拨锈得掉渣的门锁,锁完好无损,显然一直没有挂上。
月照得树影绰绰,这个老宅貌似荒废很久了,成片的杂草从青石板里钻出来,茂密地疯长着。
祠堂的门半掩着,沈浔拔出匕首,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这祠堂空空,除了蜡烛燃尽的痕迹,没有一个牌位。他刚跨进去,一道冷风蓦然划过脸颊,他早有防备,轻轻一挡分离了两人,那人收剑一愣,道:“沈浔?”
沈浔脸上挂着笑:“啊,原来是苏二公子,真巧啊。不过我不记得跟你说过我的名字,你居然能猜出来,真是神通广大。”
苏舸神情微滞,他刚要开口,一瞬寒光飞溅,他带着沈浔旋身一躲:“有别人?”
“不能够!”沈浔下意识地接上了话,接连转了两圈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忽然转头看向苏舸,“你好像很了解我?”
“机栝!”苏舸再避一次,伸手一推,两人分开躲到柱后,“略有渊源。”
苏舸探出头,又一次袭击直击他的门面,一排银针钉入了柱子上:“有人,再试一次!”
沈浔的灵力瞬间充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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