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过你儿子的死么?”丰越继续提问,仍旧戳村长的痛处。
“对!活蹦乱跳的人,好端端就病了,还查不出原因,然后有一天忽然就暴毙了,我能不伤心吗?当初不让他娶那娘们,他非要娶,娶回家没多久就病了。我气不过,找那娘们问话,那娘们说她守寡了都没伤心,我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干嘛?我就找尤克天问问情况,尤克天也怀疑她,因为当年,他俩一起给哥哥尤克明下毒……”
“那你没想过杀了她?”因为已经知道尤克明的死亡原因,不想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丰越引导村长回到刘婶儿死亡的案子。
“想过,现在不年轻了,下手不容易,尤也不同意,说等他问仔细再动手不迟,又过了一阵子,他气急败坏地跑来告诉我,妮儿的病也是她妈下的毒,而且他已经知道李宏建糟践妮儿的事,也知道他用钱收买了那娘们儿,所以他下决心除掉她。”
“然后就去杀人了?”丰越问。
“没那么快,那晚他去庙里质问那娘们,半夜又来告诉我,他真杀人了。”村长的情绪缓解很多。
“然后你们一同回了现场?”
“是的。”村长呼出一口闷气,“我听他说用石头砸的,我担心那女人可能没死,就商量着回去看看,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发现这娘们浑身是血,已经咽气。我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就根据猫婆以前在时说的那些故事,让尤写了条子塞进她嘴里,后面你们都知道了,丁燕发现尸体大喊着回去村里,她一喊,全村人都知道了,只能去报警。”村长摇摇头说,“行将就木了却还是进了局子。”
“那你不怕我们去勘察现场时发现那些竹筒内的尸体?”丰越问。
“那么多年,猫婆都没发现庙里的尸体,所以警察来了我也没担心太多,谁知道尤这个杀千刀的,在庙里住的日子,居然发现了人头骨,他偷偷把头骨全部翻出来码放在后院,本来是想吓唬吓唬刘婶儿的,没想到刘婶儿死了,镇派出所的警察也没见过这阵势,立刻上报,所以你们到了又找到了地窖,挖出了那十八具尸体。”
“十九个!”丰越补充。
“哎!十九个,其实那个孩子的死,是个意外。”村长叹息,“前年,他哥打他,他跑上山,后来他哥找到他,十几岁的孩子特别叛逆,肯定不服管啊,兄弟俩对打起来,他哪是他哥的对手?气疯了的人下手没轻没重,最后被他哥打死了,他哥找我,问如何办?我只好让他用老方法。”
“……”丰越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这位村长大人,对人命的理解,就是人已经死了,要为活着的人着想,所以又一次选择了隐瞒下去。
“尤克天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丰越见案子跟自己推测的差不多,跟陈国元还有凶手们的口供几乎一致,也就不纠结,换了一个问题。
“一开始,都是他来找我,但是最近没来,我估计是你们到处在找他,他躲起来了。”村长想了想,“自打他告诉我李宏建死了,就再没出现。”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丰越觉得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打算结束此次审讯。
“没了。”村长老实回答,“后面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
“村民为何都听你的?”丰越起身,但是没有移动脚步。
“嗯,就从八年前开始,我告诉他们几个人的父母,他们孩子杀人的事情,他们为了孩子,当然带头拥护我,然后村子里的人也不多,他们几个人一带头,事情就好办了。”说到这儿,村长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意,从监控器里看,大家觉得一阵后心发凉,这老头太可怕了。
“郑晓春这个人你怎么看?”丰越依旧站着提问。
“这女人有些手段,当初为了生下李宏建,她和厂子里的销售经理拿了结婚证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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