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乃统一样式的服装。

    其意为：用强力使之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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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还不服吗？不服就退学啊!”

    伴随宛如来自九幽之下冰冷的声音，站在那里的恶魔露出残酷的笑容。支崎地布脸色一白，胸口被怒气憋得快要炸开，脑中一片空白——他已无暇他想。

    他的道理，他的正义，他的节操，他的全部感情，都如同他的反驳，被无情地击碎，散落在肮脏的地面，任人践踏。嘲笑，如同隐藏在阴暗面的触手，以各种刁钻的角度，鞭笞着他的心灵。无声无息，无处不在，无懈可击，无迹可寻。他只能被动地接受，只能因忍让而伤痕累累。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将干裂的皮咬下，顿时，一抹腥甜在嘴里化开。

    因屈辱而麻木的表情忽地融化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嘴唇自然张开，却不自然地颤抖，好似将要喷发的征兆。

    他的变化，也让围住他的人们稍稍动容。他们是在顾忌，狮子搏兔尚尽全力，何况他们面对的，是猛虎！纵然是恶魔，也在他吸气时后退两步，似乎担心会随空气被他吞下。不像初时那样高高在上，面对做出觉悟的猛虎，她也对那份答案感到不安。

    恶魔既是如此，她的手下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手松动了，却没有彻底放开，抓也不是，放也不是，仿佛他们手中的是烫手的山芋。隐藏在暗处的嘲笑声也安静了下来。

    反抗or臣服，他们在等待，他的答案。

    而在那份答案揭晓之前，就连支崎地布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会选择什么。

    但是……不得不选了！

    必须要说出来，忍或不忍，在他张嘴的那一瞬间，将确定为其中之一。而在此之前，他不用思考，只需要遵循本心，将潜藏在内里的答案，一口气喊出来！

    是的，就这样，说出来吧……

    但是，就在他肺泡扩张到极致，气管中流体堪堪反向之时，仿佛回光返照，他空白的大脑却在这时兴奋了起来。无数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浮现，复又淹没。

    在那之中，有一个画面，那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像一座大山屹立他身前，极致强烈的毁灭光线被他挡住。而男人留给他的，只有背影。光芒爆发之时，男人终于给了他个侧脸。

    “你一定能把她带回来的，我相信你！”

    然后，白色的光芒吞没一切。

    然后，愤怒的气流冲开大气。

    然而，“退学”二字，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张开的嘴狠狠咬合，留住的气无奈咽下，正应了他没穿的那套服装所代表的意义。

    恶魔笑了，恶魔的仆人们笑了，隐藏在暗处的人们笑了。但那笑声中，除了嘲讽之外，竟还夹杂着放松。

    猛虎被拔掉了獠牙，剪掉了裂爪，被赶进牢笼，戴上锁链，任人观赏玩弄。人们正为此欢呼！

    而他……也笑了。

    笑得那么勉强，笑得那么开怀，笑得那么……悲伤。

    在这里退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从此只能被套上统一的衣装，被名为校规的枷锁束缚。他却选择了臣服，选择了忍受。

    他放弃自由，只因他不能退学，绝对不能。

    不，不是放弃，他并不是要放弃，而是割舍！

    仿佛就连心都割碎了一般，他动不起其他念头。就算恶魔的仆人松开了手，他也反抗不起来，因为他已经被无形的某种东西禁锢了。只能默默地接受他们为他披上屈服的代表——制服。

    …………

    “布哥，你真的放弃了吗？你不后悔吗？”

    刺目阳光下，腰痛腿酸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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