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有些诧异的往身边看了看,苏清歌很是自然的挽着她的手臂,仿佛两人总是如此亲昵一般,可白潇自己知道,两人就算平日里关系尚可,如此亲密却也是第一次。
她这是在帮自己,白潇这还是能看出来的,所以心中一暖,没有反抗,任由她拉着自己坐下。
拓跋月如今身份再怎么尊贵,也是倚仗着夫君。说起来,对于大晋皇室来说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但苏清歌可是大晋皇室正正经经的主子,还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公主。
众人一见苏清歌这跟表态了一样,便也不敢再为难白潇什么,有不服也只能在心里憋着不敢说出来。
只是拓跋月是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的。苏清歌是公主,她又何尝不是?原先在北凉她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如今到了这里,也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
于是穿过一群莺莺燕燕,拓跋月也专门挑了这个桌子来坐着。
“皇嫂好生奇怪,这么多地方,偏偏要挑这里。”还没等白潇开口,苏清歌就率先开口说了话,直接把旁人的目光又再次吸引了过来。
众人原本是准备看着拓跋月是如何羞辱白潇的,可谁知道这公主殿下居然先和自己的皇嫂杠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都纷纷保持了沉默。
这可不是拓跋月想要看到的画面。
她先前专程派人打听过,白潇脾气古怪,又是一来王都便万众瞩目,她平日里不与人交集,在王都中想看她笑话的人可不在少数。
拓跋月原本想着她今日把人带过来,一番羞辱,便会有人跟着自己一起附和,可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了一个苏清歌,把一切都打乱了。
偏偏苏清歌的身份,也不是她能随便指责的。
拓跋月只好牵扯出一抹浮在表面上的笑意,“公主说笑了,我来不过是想与白姑娘说说话,顺便把先前的误会都解开罢了。”
“误会?”这次是白潇自己开口了,可她的语气可不比苏清歌好听多少。
面对拓跋月,上次被左迟拦着没有动手,可是不代表她会忘记那一耳光之仇,“我怎么不知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误会?若说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那都是一些腌臜之人的闲言碎语,难道王妃自己也相信了?”
她这么一反问,反倒把拓跋月堵得没了话说。
拓跋月任性归任性,可也知道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都是王都中的贵眷,她好歹要端着架子,于是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不过很快,她便灵机一动有了另一个主意。
她顺着白潇的话往下说,“既然白姑娘说与我没有误会,那自然也不会拒绝与我同游这太清湖吧。”
白潇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那头拓跋月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听闻白姑娘水性甚好,想来定是不会拒绝我的,若白姑娘还推辞,那就是心里还有芥蒂了。”
这一句话,算是把白潇逼到头儿了。
白潇也没想到,这位刁蛮公主私下那般无理取闹得模样,台面上居然也能有这种话里藏针的一面。
只是她侧过头去看那水面上舶的那几只船,明晃晃的太阳光映得她眼睛疼,不得不挪开了眼神,突然间,她就想起了天慈的话来。
让她多加心,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拓跋月主动邀约,肯定就是有问题。
可是不答应,她不就承认了她的那些话了,自己不就是白来这一趟了!
白潇咬了咬牙,拓跋月左不过是想要把她推下水去。她是草木成精,依水而生,难道还会怕这个?大不了就下去一趟,没多大点儿事。
盘算到这一步,白潇站起身点了点头。
拓跋月也赶紧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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