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见你们的声音。
我看得见你们的模样。
我感受得到你们的行动。
但是我却不能动,既不会说,也不会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
严凡站在偌大的演讲台上轻声地讲述着他仅仅二十岁生命的年轻经历。
他的语气淡淡地,仿佛没有放进任何的情绪。
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是残酷的,即使在经历了十六年的暗黑生活,醒来后的他也觉得这个世界仍旧是那么的黑暗。
这是一次轰动了全世界的演讲,由a国内最有名气的三十家报社独家报道。
人们都在关心着严凡,又或者说只是在好奇他的经历罢了。
人这种动物就是这样,对于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永远觉得好奇。
在好奇之后,或是同情,或是愤怒,或是谴责,或是无所谓。
情绪的发生都是短暂的,持续的时间可长可短。
有的人会将情绪扩大化然后开始心情胆战,怨天尤人。
有的人则会让这情绪如过眼云烟,一眨眼便消散得无迹可寻。
严凡看着台下的众人,或是拿着笔不停在记录,或是走来走去寻找最合适的拍摄角度,或是检查设备以便得到最关键的信息,但是这些人在听完他的故事后,眼里都只有同情。
同情什么的,呵呵,他不需要。
因为那些人根本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那些同情的眼神真是要将他淹没了。
他以为活过来之后会看到光明,但是为什么光明却仍旧那么的遥远。
有谁能够理解他?有谁能够感受到他的难过?又有谁能够拯救他?
那些同情的眼神就像一只只手无情地要将他拖入地狱。
明明光明是那样的近了,明明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那向往已久的温暖。
但是为什么他们不肯放开他的脚?为什么还要缠着他的手?
严凡面无表情地讲完了稿子上的内容,就像在念一篇新闻稿一样,没有掺杂半点情绪。
主办人似乎对此不太满意,在台下拼命地对他眨眼睛。
“严凡,我很同情你的经历,你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样吧,我会帮你的,你只要把你的故事告诉所有人,他们一定会理解你的,所以你要表现得更加难过,这样人们才会更加同情你。”
这是主办人严志远在严凡上台前对他说的话。
严凡看到了他的示意,但是却仍旧面无表情地演讲着,如同一台按照程序工作的机器。
严志远是严凡的叔叔,在严凡四岁时变成了严凡唯一的监护人。
十六年前的一场车祸,导致四岁的严凡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同时也失去了与这个世界的交流。
台下的人渐渐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明明是这么令人同情又愤怒的故事,为什么当事人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该不是骗人的吧?”
“这样的态度要让人怎么相信,真是白来了!”
“故事倒是挺好的,但若是造假,我们可不敢播了。”
“”
严志远听着众人怀疑的对话,急得手心都冒汗了,明明是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怎么能让这小子破坏了!
严凡还没讲完,严志远便走上台。
只见他背对着台下的观众对严凡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又拿着话筒转过头说道:“各位,凡儿他稍微有些不适。这孩子他从四岁开始就已经处于黑暗中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面对这么多的陌生人,他一时还难以适应,剩下的故事便由我来代讲吧。”
严志远说着这话时,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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