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之后,黄圆圆接着说:“3个月前,她跟我说:圆圆,我得了抑郁症。我当时愣了几分钟,但是又觉得她应该只是心情不好罢了,然后我就跟她说:没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也有心情不好过。等我说完,她也沉默了,但是过了一会,她又笑着跟我聊其他的事情,我以为她心情转好了,便也没有在意。”
“我们都是演员,平时都非常忙,也没有时间见面。直到一个月前,那时我正在拍戏,刚好休息的时候我接到了慧琳打来的电话。她跟我说:圆圆,你能来见我一面吗?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但是当时我正在拍戏,这是一部我争取了很久得来的,我真的不想给导演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我就匆匆地安慰了她两句便挂了电话。”
夜歌又重新倒了一杯茶给她,黄圆圆感激地看了夜歌一眼便一口将茶喝下,也不顾那茶水的温度,就像是在沙漠里寻找水源的旅者忽然看到了绿洲一般。
“那天晚上我拍完了戏,我想起慧琳于是拿起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我看到有一条新信息是慧琳发来的,于是我便先点开看。那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圆圆,我真的累了,我想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再见。”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就给她打电话,但是无论我怎么打都没有人接。我的脑海中忽的闪过慧琳之前说的一句话,她说:圆圆,我得了抑郁症。”
黄圆圆说到这,眼泪又开始掉下来。
“我一下子慌了,我不顾导演的反对,直接从片场离开,我赶了最快的一班飞机到了a市,然后直接坐车到慧琳家。我在门口不断地按门铃敲门,但是门内却没有丝毫的声响。我大声地呼喊慧琳的名字,但是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我想到楼下的物业会有备份的钥匙,于是赶紧冲下楼,那个物业的黄姐是认识我的,她看着我慌张的模样,赶忙拿了钥匙和我一起上楼。”
“门开了,黄姐和我一起冲了进去。但是我却看到,我却看到了将自己吊在天花板上的慧琳。我拼尽了全力和黄姐一起将她放下来,我不停地喊着慧琳的名字,我掐着她的人中,不停地唤她的名字叫她不能死。但是,但是一切都还是来不及了。”
黄圆圆说到这又沉默了,眼泪就像是没有尽头般肆无忌惮地流着。那痛苦的模样即使是夜歌也动容了,她是看惯了生死的,死亡对于她来说只是一次新生。但是她却没有习惯人间的悲欢离合,即使她刻意将自己的心变得冷漠,她还是会对这些可怜的人感到悲哀。
“她就这么躺在我的怀里,安静地闭着眼睛,她原本是一个多么有激情的人,每次看到她,她总能给我很多的快乐。但是那晚她却那么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她的手是那么的冰,我将她的手握住,努力想要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但是却没有用,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变的更冰了。”
“黄姐叫了警察和慧琳的爸妈来,我看着杨爸杨妈抱着慧琳的尸体痛哭,看着警察在慧琳的房间里搜查,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想要大声地哭出来,但是面对慧琳的爸妈我却不忍心打扰他们。”
“警察问了我一些问题,他说杨慧琳生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是啊,那个时候我在哪里?”
“我茫然地回到家,无力地坐在地上,我的脑海中不断地出现慧琳那天跟我说她得了抑郁症时不安的脸,还有那双紧张又期待的眼睛。我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的不安?为什么不能在她鼓起勇气跟我说她生病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为什么那天我不能义无反顾地去见她?”
“后来,警察从慧琳的遗物中找到了她生前写的日记。慧琳没有写遗书,她写的是日记。她在日记中记录着自己的绝望。她说:从那天起,我进入了地狱。她说从那天起她的世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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