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封贤才等到原主蔫头耷脑的回来。
问了问,这才知道这货兴冲冲的跑了去,结果日头太烈只能守在大树底下看了心上人半天。
看了半天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觉得腻!
这事赶在宁封贤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估计都无法理解那些缠人的情情爱爱。
傻呆呆的躲在树底下盯着一人看能看上半天,这种境界,简直是太可怕了。
如果这都不算喜欢,到底什么才是喜欢呢?
封贤叹了口气,自顾自倒了杯热茶,用心神和原主沟通。
“你死都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云三我看着长的也不好看呀,你咋像魔怔了似的,非要往他家跑?”
没有谈过恋爱的帝王是无法理解一个既没谈过恋爱又天生残疾的女子的卑微心理。
原主失魂落魄的坐在圆凳上,两眼发直,“我能有什么办法?云三是村里长的最好看的,还最有学问。要不然别人中不了秀才,就他能中呢。”
“那你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人家长的好看呀?”
原主扭扭捏捏的抓着衣袖,含羞带怯道,“都喜欢。”
封贤差点被她这扭捏劲恶心死,一口茶含在嘴里真想吐她个狗血淋头。
“可你都已经死了呀。怎么着,难道你还想让我半夜拿着木棒子把人给敲死?”封贤开口讽刺她。
结果原主非但不觉得讽刺,还一脸‘你说的很有道理’的表情,甚至理直气壮十分有脸的和她说,“可是你还活着呀!”
封贤想把茶盖扔她脑袋上。“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替你顶锅?妄想!”
原主不乐意了,“这怎么能是妄想呢!云老爹家里穷,你如果嫁给云秀才,还能够贴补他,你可别忘了,你这身子还是我的呢!”
封贤放下茶碗,勾唇,笑。
“有本事你再抢过来呀。”
“……”
“你这人咋不讲理呀!”
封贤语气幽幽,“朕一生治理天下,最后都为大周死了,还需要讲什么理?”
她真觉得这人要碰上感情事,脑子容易有坑。你看,原主平时看着挺理智的,咋碰上云三的事就和个倔驴子似的。还倒打一耙?讲理?那是妥妥的不讲理呀!
“反正我不管,你占了我的身子,你就得帮我!”
眼瞅着竟耍起性子来,封贤默了默。
其实如果一定要让她理解,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想原主这辈子活的那叫个窝囊。
天生哑巴,被奶娘欺负,心里有人还不能说,怕被人嫌弃故意藏心里。
现下春心萌动,就打起她的主意来。
封贤一时也没了谈下去的心情,正巧阿芳敲门进来,手里端着铜盆,“主子,阿芳伺候你洗脚。”
被温水滋润着,那些火气似乎也浸了水,再也冒不出火星。
原主半死不活的给那坐着,任凭阿芳伸手把圆凳搬起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算了算了,姻缘这事,成或不成我也说不准。别烦了,我又没说不帮你。”
这念头传达过去,封贤也怪艰难的。她一辈子都没个喜欢的人,原主如此坚持,她倒不好一口否决。
至于究竟如何?再看吧。
双方妥协,封贤忧愁的躺在床上,原主开心的跑到院子里绕圈,也是够闹腾的。
烦!蒙上被子开始睡。
……
梦境缭绕,似乎蒙着一层山雾。
缥缈间,一柄油纸伞突的显现。状元郎温润俊雅的脸庞,带了三分浅笑,一笑倾城,勾魂摄魄。
青色的衣袍随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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