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恒一起被关在了这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
汤叔临走前还收走了我的手机。
我知道,他是怕我打电话跟外面求救。
他算的挺准,如果手机还在身上,我倒还真有这个打算。
但我现在两手空空,不管有什么计划,都只得作罢。
那个医生留下来了,住在对面,502。汤叔说他会照顾我们,还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
然而呢,这个人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见到他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不过门口倒是放了个小篮子,我有什么需要的,写好字条放进篮子里,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李恒烧的很厉害,一直在不安的呓语。我喂了他两片布洛芬,半小时之后再测体温,还是很高。
关键是他身上滚烫,一点汗也没有,完全没有降温的迹象。
我有点急躁,写了张字条。
“吃了两片布洛芬,还是降不下来,389度,怎么办?”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敲门声响起来了,“咚咚咚”,不多不少,刚好三下。
我打开门,篮子里多了一瓶酒精。
“药刚吃过,不能再吃了,多喂点水,把酒精倒在盆里,再放同样量的热水,兑成温水,给他擦一擦。”
擦哪里?
我刚想问,转过瓶子,发现背面贴着一张图。
名为:酒精擦浴图。
既有图解,又有文字标注。我再蠢,也看懂了。看懂了之后,难免有些犹豫,因为这毕竟有些不可描述的隐私部位。
比如,腹股沟啦
再比如,大腿内侧啦
这程度,差不多得坦诚相见了吧。
我在床边站了半天,考虑先从哪里下手。
考虑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先把李恒的衣服扒下来再说。
谁知道我的手指刚碰上他浅色的亚麻衫,刚解到第二颗扣子,他便睁开了眼睛。
冰凌一般透彻的眼睛,神圣不可侵犯。
他按住我的手,哑着嗓子问:“你要干什么?”
脱你衣服啊
当然语言是有艺术性的,可不能说的这么直白。
我指了指床边的空酒精瓶子:“你的体温老是降不下来,对门的那个医生说,要物理降温,用酒精擦浴。”
我说着,把瓶子转过来:“你看,这还有张示意图。”
他的脸红的厉害,不知道烧的还是怎么的。
“我自己来”
我脱口而出:“没关系,我可以”
可以代劳的。
他的头垂得很低,坚持道:“我自己来。”
我把毛巾搭在盆沿上,双手交握站在床边。
原来有个时尚杂志评论过李恒的身材,说他长腿细腰宽肩天鹅颈,肌肉线条流畅,头身比例完美,像一只优雅的豹子。
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正在我对着那若隐若现的胸肌垂涎三尺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停住了。
“转过去”
“啊?”我没反应过来。
“我说让你转过去”
不要吧
这可是几世难得一见的奇观,今日错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得见。
他日若真能再见估计也是在杂志封面上,或者演唱会上,质感不好,还要花钱。
我还想再挣扎一下。
他的眼神幽幽的扫过我,软的像棉花一样,却依旧不容置喙。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去,面壁思过。
眼睛派不上用场,耳朵便分外的灵敏。
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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