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一把,然后以秦国千里沃土做饵,恐怕不上钩也难。”
“阁下可谓是智计过人。”甘雄转过身,笑着赞叹数声,然后面色骤然一变,将手中方樽掷向地板,“得罪了!”
话音刚落,数十名甲士从屋外涌入,将十余根枪尖抵在白圭身前,只要一声令下,白圭便会命丧黄泉!
“阁下这是何意?”白圭浑然不惧,反而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事成之前,烦请阁下留步此处,暂住一段时间,将来也好支付报酬。”
“不用担心,就算您想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身为商人,自然是要等钱货两清才能走,不然利从何来?”
“吴阳之地有座银山,不可谓不富饶丰裕,不知阁下愿不愿意在此安寝?”
“来之前我便已经将公子的英雄事迹写了下来,交诸友人,若我不能钱货两清,安全离开,那么天下人都会知道公子是如何与义渠联合起来,又是如何接受秦国国君禅让的真相。”
在那个蛮夷还被中原人视为野兽的时代,如果有人敢和义渠勾结,那么恐怕会遭受到天下人的唾骂,相当于是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阁下真是巧舌如簧,佩服佩服!”甘雄的语气和神情终于缓和过来,重新露出那副温柔无害的面孔。
“区区一介商人如何敢与公子比肩,公子运筹帷幄,可谓是人中龙凤。”尽管白圭做出了悠然的姿态,但他背后的冷汗早已把内衣都浸湿了!
自从进入秦国之后,白圭就没有停止过冒险——先是驾着鲲鹏翔天号深入秦国腹地,就已经是十分冒险的举动了,再加上秦国已经发明了射天弩,鲲鹏翔天号飞艇只能在晚上行动——不过这恰好给予了白圭可乘之机!
白圭和公子卬先在白天朝着魏国飞去,让秦国民众看到,等入夜之后再走回头路,隐藏在秦国腹地的深山当中,晚上飞行,白天休息,最终将公子卬一行人送往义渠,而白圭自身则带着随从留在了吴阳之地,劝说甘雄与义渠结盟。
在酝酿完阴谋之后,白圭留在了吴阳之地,而腹淳则带着一支部队坐上了鲲鹏翔天号飞艇,朝着义渠飞去。
“父亲,请您三思。”
营帐外,义渠各部族首领分列两侧,而营帐之内,戎伯端坐在虎皮椅上,神色漠然地盯着跪倒在地上的长子戎野,四名侍卫在戎伯后方一字排开,强烈的威势不得不让人卑尊屈膝,跪伏在地。
“哼,原来送给我蜜酒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我吗,我可没有老到可以随便糊弄的地步。”戎伯嗤声道,“说吧,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自从好友巫祝在与秦国的战争当中逝去之后,戎伯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镇静和理智,对于戎伯而言,这便是让好朋友活在心中的最好方式——身体与大地融为一体,灵魂则居住在戎伯的心中——抱歉,老伙计当戎伯回过神来,那个又勾搭上一个陌生面孔的魏国女人的儿子仍然跪在自己面前,颤颤巍巍不敢出声。
“是”戎野颤抖的声音当中带着憎恨。
“是那个魏国女人吗?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那个女人带过来给我好好审讯,要么把她驱逐——或者是直接杀掉喂狗,你自己选吧。”冷酷的判决降临到戎野头上,“退下吧,对秦国用兵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商议。”
一阵莫名的疲惫占据了戎伯的身体,戎伯仿佛感觉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一般,不管是哪块肌肉都不听使唤,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和昏暗——
刀锋的闪光!
戎伯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挡,但蜜酒当中的毒药早已发作,他只能睁大瞳孔,看着锋利的弯刀刺入自己的咽喉。
“戎野”
一代枭雄就此死于自己的王座上,溅射在戎野手上和脸上的鲜血,遮掩不住那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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