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地逝，在林子是没有多少体会的，只能看到头顶上的日头在缓缓地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当少女轻扯安生衣角的时候，太阳已经将下午的行程走过了大半。安生扭过头，才发现少女一手扯着他的衣角，一手捂着肚子。

    “怎么了？”安生低头，仔细察看少女的脸色。

    少女没有回答，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脸色已经变成先前的苍白，光洁的额头也蒙上了一层薄汗。

    安生思索片刻，探了探少女额头的温度，抚了抚少女的后背，又按了按少女的腹，少女的脸色又是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安生不再迟疑，抱起少女去溪边，找上午留守的几位女性询问情况。

    “家伙出了点状况，你们看看。”安生把怀里少女转向几人，让她们看清少女现在的模样。

    少女在安生怀里半闭着眼，一手攥着安生的衣襟，一手捂着肚子，脸苍白，显得十分可怜。

    原本蹲坐着漂洗衣物的几人，互相对视几眼之后，赵晓松站起身，探过脑袋：“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赵晓松能力不弱，但众人顾忌女性的安全，还是跟着其他女性一起行动。

    “大概有点头绪，上午有谁在屋子里吗？”安生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王露也站了起来：“我因为要照看两人，进了几次屋，察看了两人情况，有什么问题吗？”

    “呃家伙上午有做过什么吗？”

    “没有，这女孩一直躺着，我也分不清她是醒是睡。”王露活动着冻着通红的双手，回忆说道。

    “也没有方便吗？”安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嗯，确实是这样。你觉得她因为这个肚子疼吗？我带她去看看。”说着，王露向安生伸出手，要将少女接过来。

    安生点点头，将少女递过去。但少女还是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安生轻轻拽了拽，没有拽动。于是他探手在少女头上摸了摸，嘴唇翕动，像是在念着咒语施放魔法。少女也仿佛是真的被魔法控制，松开了的拳头。

    将少女交给王露之后，安生冲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便又会去干活。少女腹痛的原因，他心里本就有底，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谵妄是个什么状态，竟然让少女产生了这么严重的意识障碍。

    干了一会，安生直起腰，扭了扭，这回是他想方便了。扭过身子，正好看到王露领着少女回来。少女也看到了安生，迷蒙的眼睛闪过刹那的光华，然后便跑起来，超过王露，跑到安生旁边楸住他的衣角。

    王露见状，便朝着安生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安生低着头，想再看看少女眼里的光华，结果还是只看到了一双迷蒙的眼睛。安生苦笑起来，这下他又不方便了。

    安生将少女领到火堆旁正在搓草绳的老人边上，拜托老人照看下少女，让他可以去方便一下。安生又转身摸了摸少女的头，抽回自己的衣角。他也渐渐地明白过来该如何与少女相处，这摸摸头能让少女稍微理解一下状况，就是不知道这个摸头的动作对少女来说有着怎样的含义。

    方便过后，安生返回，少女又是朝着他奔来。这回，安生看清了少女眼里的光华。那是少女仰着脸，映进眼睛里的天光，是渴望与期待的光芒。

    少女跑到安生身边，再次楸住他的衣角。安生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少女的头顶，轻轻地按了按，将少女的脑袋按得微微地低了低。

    两人没有言语，安生却觉得放松了下来。他领着少女继续了活计，他们要赶在天黑前将这篱笆扎好。

    天道酬勤，在那些抽象的或是社会性的事物上或许没有办法这么直观的体现，但只是篱笆这种的事物几个人还是能够凭借简单的辛劳，将它完成。

    此时，太阳已经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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