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季寻山与同门四人入北山神脉找寻雪灵芝,却遇上了罕见的大雪崩,五人走散后季寻山为雪女所救,在深山里养了一年的伤,从那以后,这位自出生以来只与冰雪、狂风和山间灵物相伴的雪女,便看上了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
纷纷扰扰三十年,诸多纠缠,十八年前的沉冰城,季寻山与傅烟盈在沉冰城赏灯,雪女卷风雪之势,攻击了这座城池。也是那一次,同在沉冰城的季元峥与太清悦绮道人出手与雪女对抗,季元峥强提修为至合道境后期,堪堪保下悦绮,与雪女同受重伤。从那以后,季元峥与悦绮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就完了?”璇玑道君惊奇地问,“你与她——我是说那雪女,可有情?”
季寻山铁着脸摇头。他想了想,又补:“我心中有人,自然无心雪女。”
“唔,谁?”璇玑道君这句话还没说完,又紧接着问:“太清那个傅烟盈?”
季寻山点头。
“那——”璇玑还要问,又看见面前这个人一张脸版的比敬言的棺材板还板正,不禁失了兴趣,挥手叫刑律堂的人带季寻山走,自己则叫了刺过来,命他找人查查此事,随后又倚到棺材板上去了。
“敬言啊”,璇玑道君一下一下拍着身后剔透的棺椁,拉长调子和身后死去的人说话,“你倒是给我托个梦啊——是谁啊——”
而另一边,傅烟盈正坐在季寻山的屋子里等他回来。
刑律堂的人并未为难季寻山,看他进了客院,留下几个守门的人转身便走了。季寻山只身走进院子,推门而入,正好看见傅烟盈在那里看那本布制的书,津津有味。
季寻山关门,坐到她对面。
“寻山……”
“盈盈……”
傅烟盈一愣——这称呼,季寻山这些年来其实已经不怎么这样叫她了。她随即一笑:“这可真是难得,你先说罢。”
季寻山摇头,示意傅烟盈先说。
傅烟盈就拿一双美目瞪他。
季寻山沉默了一瞬,接着说:“你先吧,我怕我一说,你就没心思同我说你的话了。”
两人独处,傅烟盈就显出几十年前的些许俏皮来,听了季寻山这拐来拐去的话,竟然歪了歪头。随即她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见你被叫去了言衡山,特意过来问问你有何事,正是多事之秋,一切还是要心为上。”
“璇玑道君唤我过去辨识灵力,又同他讲了当年雪女之事。”
“那纯纯呢?”
季寻山摇头:“纯纯的事……我没说,不过被查出来也是早晚的事情,当初为把她带出,几位友人都参与此事,这些年来又不曾刻意隐瞒,太古早晚要查出来的。”
傅烟盈点头:“幸好眼下她在太一山境里,几年以后出来,此事想必已略有平息,若是还不成,我便去求师祖或太师祖把她收入门下,想来太古也不会同一个孩子计较。”
季寻山摇头想拒绝,可又一想若到时若雪女仍未被抓,幕后主使没被揪出,那能在太古底下护住孩子的也就太清太渊,即便纯纯要受些委屈磋磨,也好过被太古拿着找雪女的好。
季寻山咽下了话,傅烟盈倒笑起来:“你可曾见过裴临那孩子?我去雷谷时见过一面,也听雷霆道人说了几句,虽说来历不太明朗,不过对纯纯十分好,自身天赋卓绝,如今已是掌道境中期了。纯纯若要进太清,那孩子定也要进去,又有我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受欺负的,你大不必担心。”
季寻山哼了一声,低声念了句“混子”。
傅烟盈没再谈这事,手肘拄在桌面上托腮望着他,微微上挑的凤目还冲他眨了眨:“那季寻山,你要和我说什么啊?”
她心情颇好,是逗弄的语气,以前的季寻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