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是从对面的山头一点一点的弥漫开来的,洒在两人的面上都是冰冷的感觉。岳然放轻脚步向大石头后面走了过去,走近了,只见历小月整个人瑟缩在角落里,阳光映衬着苍白的脸,那模样,宛若被人丢弃的小狗。
岳然叹一口气,弯腰将历小月打横抱了起来,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落在手中,才知道,原来,这女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弱几分。
经过昨晚,历家寨里的气氛是越发的紧张了,所有人都像绷紧的琴弦,连前几日众人脸上佯装出的笑意都挤不出了。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历家寨也是祸不单行,刚过了晌午,历小月好不容易才从新点燃了战斗的斗志,一名探子便匆匆来报,说是临近的镇子上出现了不少的士兵,似乎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着什么人。
贺三爷面色沉重的坐在院子里,口中刁一杆长烟,可是火折子拿在手中却忘记了点上。见历小月开门出来,贺三爷赶紧站起了身。
历小月拧紧眉头,不等贺三爷开口便问道:“消息可靠吗?知道那些士兵是在找什么人吗?”
贺三爷叹了一口气,将烟杆凑近嘴边吸了一口,这才发现那烟还未点燃,他摇摇头,“消息是可靠的,可是他们在找什么人却没打探到。现在夜囚的人随时都可能攻上山来,要是朝廷的人再来插上一脚,恐怕历家寨百年的基业……”
贺三爷后面的话没有再接着说下去,院子里突然的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两人厚重的呼吸声。历家寨几百人,都是些可怜的人,就守着这山头在过日子了,要是历家寨再没了,那他们便真的没地方去了。
“贺三爷,这几日你照看好寨子,我亲自下山去看看。”
沉默了很久,历小月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她抬起手,将贺三爷还未说出口的话阻在喉中,如今这个时候,也只有她亲自去一趟才能放心了。
贺三爷见历小月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手中拿着的火折子终于点上了烟头里的烟。
伴晚的时候,历小月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便上路了,换上一身男装,模样清秀得有些异常,可是眉宇间的坚毅却不比男子少半分。为了尽量不引人注目,历小月还用黑碳将面色摸黑了些,看上去到有些苦力人的意思。
来到镇子的时候,天已经黑到了尽头,镇子入口处是一个五丈高的牌坊,夜幕降临的时候,宛若两个和起手的巨人将天地分为了两半。
与往日不同,此刻的牌坊下守着的是一队士兵,那些士兵一个个严阵以待的站在两旁,中横着一根原木,每个通过牌坊的人,都要由士兵们仔细的搜查。
历小月将身上的粗布衣裳裹紧了一些,把头埋低便要往里走,刚走到原木前,一名士兵手中的长枪便横在了她的面前。
“什么人?进城是做什么的?”当兵的嗓门儿粗,在夜晚的时候尤其的震耳欲聋。
历小月唯唯诺诺的缩着身子,故意将嗓门儿放粗了些,“小弟刚帮老板送货到外地,好不容易赶回来,没想到天竟黑了,还望官爷通融通融,小弟只是个伙计,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把头抬起来!”那士兵似乎很冷酷,对历小月的说辞并不放在心上,手中的长枪也没有放松半分。
历小月无奈,只得渐渐的将头抬起来,心,剧烈的跳动着,唯恐那士兵看出些什么端倪。
那士兵脸色越发的黑了,上上下下扫视了历小月一遍,目光寒烈了起来,正要开口问,嘴唇动了动,却还没有问出口的机会。
只见从历小月的身后猛地窜出一个人来,一把便将历小月的肩用在怀中,“月弟啊,你怎么走那么快,怎么,想回去在老板面前抢功劳么,好歹那货也是我们一起卖出去的。”
历小月一愣,回过头便看见一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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