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有些诡异的响亮。
“朝中没了岳然,能用的人,不多,而且大多不是有用之人。而你,”黑牙笑了,浅浅的一笑,却让一张冷酷的脸有了阳光的色彩。“而你,是我黑牙也敬佩的人才。”
在纤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黑牙已经跪倒在地,头磕在地面上,距离纤漠的脚尖不过一尺。她募的抬起头,“我黑牙,愿意听命于你。这令牌是死物,只要能用得其所,即使女子,又何妨?”
即使女子,又何妨?
黑牙走之后,纤漠拿着这令牌站在窗边很久很久,直到晨光洒下,让整个天空成了五彩的绚丽。
这几日,桑老板似乎比以前更守规矩,没有必要似乎连院子的大门也没迈出一步。要不是晚上的时候,纤漠在地面锅灰上发现的痕迹,恐怕再聪明的人也要被这安静的假象迷惑。
只是,想到桑老板,纤漠只能冷笑。这世间的人,莫非只能在利用和被利用之间徘徊吗,哪怕,是曾经相爱、相敬的人。
夜快深的时候,院子里再一次沉静了下来,纤漠无忌于夜风冰凉,守在了长廊的转角处,她在等,等桑老板的行动。
果然,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桑老板的房门轻轻的开了,一身夜行衣的桑老板出了门,尽管蒙着面,可是从一双外露的眼睛,纤漠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纤漠的面上是失落的,即使已经知道了桑老板的背叛,可是要眼睁睁看见,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痉挛。
出乎纤漠的意料,桑老板的身手很是敏捷,就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恐怕也不过如此。这样的她,当初在纤漠面前却只是一个商人而已,这样的隐忍更是让纤漠心里一阵感叹。银决的身边有这样的人,也难怪会成为惭洛最看重的对手。
纤漠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看着桑老板的身影渐渐远去,眼里隐约的腾起水汽。她叹了一口气,在军机部,等着桑老板的,也许不再是往常一样任人宰割的安静了。她想起了下午的时候,她和黑牙已经在军机部里布置了一些东西。
今夜,不怕桑老板去,却更怕她不去。
纤漠进了桑老板的房间,整个房间看上去仅仅有条,到是附和桑老板一贯的整洁作风。纤漠在房间里摸索了一阵,心里揣测着桑老板会不会留下和离音国通讯的蛛丝马迹。可是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正当纤漠有些着急的时候,余光却扫见了房间角落里的一个木柜子,木柜子不大,只有一尺长宽,木头看上去有些年月了,可是表面的光泽却甚是明亮,像抹了一层蜜蜡一样。
纤漠疑惑,走过去,伸手正要去开,关紧的窗户却突然的开了,狂风大作,风停的时候,窗边站着一个人影。
“别碰!有毒!”
纤漠回头,面上一惊,这窗边的人一身黑色的袍子,面容被黑色的绸布遮住了看不真切,可是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挺拔的男子。纤漠犹豫了一下,匆匆便追了出去。
那男子跑得慌张,黑色的袍子在空中荡漾出招摇的弧线。他频频回头,似乎唯恐被纤漠发现一般。许是天意,正是因为紧张,他一个不慎竟然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
“你是谁?”纤漠气喘吁吁跑到他的面前,拧紧眉头向他的脸望去。
那男子一惊,匆匆一瞥赶紧将头埋下。只可惜,已经太晚。纤漠已然将他的模样看清了。
倒在地上的男子,一张满布刀痕的脸,纵横交错,是一种恐怖的狰狞。而他的一双眼睛里,却充斥着……爱意!
这双眼睛,和惭洛五分相似,是息少爷的眼睛。
“息少爷……你……”纤漠哽咽出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息少爷竟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吗?这世界,果真沧海桑田,却又让人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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